“別說了”
平澤健緊張地喝止春日梨香,他下意識看向安室透,見他沒什么特別的反應,這才輕輕松了口氣,緊接著瞥見目暮警官還盯著自己,噎得不停咳嗽。
平復下來后,似乎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他又急匆匆補了幾句話“不過是些賺錢的路子,我認識幾個做生意的朋友,平時帶阿晃和良太見一見。沒什么出奇的。”
“對對對,我們只是談生意。”輔田良太也跟著說,“還是等尸檢結果出來吧,到時候就知道是誰殺死阿晃了。”
說話時,輔田良太的目光輕輕掃過春日梨香,在她身上停留數秒,最后落在了平澤健身上。
春日梨香敏銳地感覺到他投來的視線,冷哼一聲。對她來說,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沒過多久,初步的尸檢報告出來了。死因是急性中毒,判斷具體的毒藥種類還需要進一步的化學檢測。
“不是剎車失靈,車禍導致的死亡嗎”
幾人的表情都很意外。
“不是的。”高木警官搖頭,“死者在車內的血跡并非濺射狀,流下的是半凝固狀的血液,這說明他在車禍之前就已經去世了。此外,他的口腔和食道有毒藥殘留,胃部很空,只有少量液體存在。”
“毒藥”春日梨香反應很快,“我記得,平澤先生,你之前遞給阿晃一杯飲料。”
“怎么可能是我”
平澤健沒想到是這種走向,發現輔田良太也懷疑地看著自己,他破防了“那瓶可樂是在便利店買的,還是阿晃自己擰開的瓶蓋,我哪有機會在里面下毒”
“但是那瓶沒喝完的飲料里檢測出了毒藥成分,和死者口中的毒物是同一種。”
高木看著自己的筆記本,十分確定地說。
“什么”平澤健驚慌失措,“可我確實沒做過這種事啊”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對了,剎車剎車是誰破壞的,一定是那個人在陷害我”
危機感讓他的頭腦前所未有的靈活。
“我們一路上只下車買過一次東西,就是買可樂那次。也就是說,在飲料開瓶之后下毒、意圖嫁禍給我的人,就在我們三人之中”
“快,你們誰干的壞事,快站出來,讓我逮到了可沒你好果子吃”
目暮警官重重咳了一聲“平澤先生,請注意你的態度。”
平澤健不忿地住了嘴,目光在另外兩個人身上來回移動,帶著懷疑和兇狠。
“關于剎車的事情”
輔田良太慚愧地低下頭,看不清表情,語氣卻很誠懇“可能是我的錯。”
“昨天下午,阿晃說自己的車有些不靈敏,正好我以前在修車廠干過,就拜托我檢查和修理車子。”
“那個時候剎車就有問題了,車子最終能停下來,用時卻比預計的更久。我還以為昨天修好了。唉”
說完他又抬起頭,眼神堅定“不過,我絕對沒有故意害人的想法”
一直在旁觀的小鳥游空夜“”
表情很真誠,但是,心跳聲加速了不少呢,左手也無意識地捏緊了衣角,在黑衣服上留下淺白的臟污。
建議和安室透進修一下表演的藝術。
顯然安室透也注意到了這些。輔田良太在撒謊,剎車是他故意沒有修好或者破壞掉的,原因不明。
他暫時不打算提這個疑點,因為車禍并不是春日晃的死因,沒有證據表明破壞剎車的和下毒的是同一個人。
現在的狀況也不方便他多說話,這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對他的計劃不利。
被卷入案件的三位嫌疑人里,有兩個比較特殊。
平澤健是一個本地小幫派“平澤組”的新任頭目,在父親去世后接手了家業,可惜是個草包,平澤組在他手里逐漸沒落。
輔田良太則是前任頭目留給兒子的心腹,以高超的話術出名。
最近黑暗組織吞并了平澤組,在雙方交涉時,平澤健提到自己在紅方安插了幾個臥底,希望將這些人的資料移交給組織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