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泉的手頓住,震驚地看著波本跑出門外,開著馬自達揚長而去。
雅典娜酒吧也有“記在賬上”的說法,但這種反過來先給錢、酒暫時不喝的送錢行為非常少見他們畢竟不是真的賣酒,有特定需求的人才會來這里。
他把這杯銀色子彈調完,作為獎勵送給這周工作最出色的調酒師,然后重新翻開賬本。
過了一會兒,他打開手機通訊錄,撥打最上方特意置頂的號碼“哥,你的任務怎么樣了”
白井大河站在冰淇淋車前面,冷著臉,給麻煩的利爪小鬼買雪糕“還不錯。碰到某個十年前叛逃的利爪,正好拿來當晉升工具。”
眼角余光瞥見某個暗紅色身影跑過去,他的表情更冷了“哦,又發現一個。是小孩體型的,速度比正常水平慢得多,可能是銷毀時意外跑掉的半成品。”
“半成品”白井泉重復了一遍,“我們也是。所有不是小孩體型、不夠聽話的都是半成品。”
“所以我沒打算動他,就讓他跑吧,我只找那個裝炸彈的。他是我混進貓頭鷹調查組的第一筆功績。”
等雪糕到手,他把東西塞到小孩手里,用發布指令的語氣說“坐在那邊的休閑椅上。吃完這個雪糕。不要走動。有人發起攻擊時允許反擊。不要殺人。”
“收到。”
深紫色眼睛的男孩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走到休閑椅,坐下,吃雪糕。甜甜的味道讓他的嘴角翹起來,眉心也稍微松開,不那么嚴肅了。
安置好小孩后,白井大河往摩天輪的方向去了。
他看見的暗紅色身影正是江戶川柯南。
為了迷惑紀念品商店的店長,防止他提前引爆炸彈,柯南和空夜互換了衣服。
柯南負責吸引店長的注意力、降低其防備心,而空夜偷偷進入過山車隧道和摩天輪輪軸內,把剩下的炸彈拆除。
“喂空夜,你好了嗎”
柯南跑到某個路燈下,警惕地看看周邊,用偵探徽章聯系小鳥游空夜。
“還差一點點,很快就好。”
小鳥游空夜蹲在摩天輪內的走道上,這里只有幾盞小燈,勉強確保不會看不清路從空中摔落,想看清小而精密的物件內部是不可能的。幸好少年偵探團有照明手表,阿笠博士趕工完成,今早交到了他手上。
咔嚓。
最后的線被剪斷,他松了口氣“好了。接下來等警方把炸藥本體帶走就好。”
他看向摩天輪的輪軸外,燈光照在噴泉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小鳥游空夜愣了一下,想起什么,臉色大變“糟了,庫拉索不能讓她看見摩天輪的光”
他立刻在全東都水族館的范圍搜尋庫拉索的身影,找遍了每個地方,沒找到人。
再試試。他試著擴大范圍,最后在某家醫院
找到她。
銀發女子坐在病床上,垂眸看著被子上的花紋發呆。兜兜轉轉又密集的線條,就像逃離組織的路線般復雜,怎么也逃不出來。
在看見摩天輪的燈光那一剎那,庫拉索的頭部突然發出尖銳的刺痛,卷土重來的記憶和逃避的心情產生碰撞。她找回了一切記憶。
庫拉索看著手里的海豚吊墜,未被染色的白色海豚用黑色小眼珠看著她。
如果她真的是日下部梅子,該多好啊。
風見坐在庫拉索的病床邊,給安室透打電話。沒有回應。
“你在打電話給波本嗎”
她淡淡地說。
“與你無關。”風見對她稱呼降谷零為波本有些不滿。
庫拉索對他的態度習以為常,不如說,生氣和不滿在組織里也算有活力了。
“這個時候,他可能在被審訊吧。”她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發給朗姆的短信沒有提到他你們給的是假情報敢把身為真臥底的自己填進去,提高可信度,還真是大膽啊。”
話音剛落,窗外的樹枝被誰驚慌地折斷,帶著樹葉一起墜地,驚起飛鳥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