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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
身穿利爪制服的男子縮在某座大樓后面,他的手里拿著沖鋒槍,卻不敢冒頭。對方展現出來的火力明顯比他們四人小隊高出幾個等級,大有前段時間琴酒開直升機掃射摩天輪的架勢。
通訊器中傳來隊友的痛呼“嘶,我的手臂被打中了。無法反擊。”
另一個也說“我的槍被毀,還剩一把備用,但是彈藥差不多用光了。”
最后的隊友一聲不吭,只有通訊器沉默地傳達無數聲槍響,音量遠比他們身邊的大。大概是死了。
小鳥游空夜把玩著搶來的面具,將拆掉芯片后昏迷的敵人扔到墻角,故意啟用變聲器,對著面具內還能用的耳麥威嚇道“各位,要怪就怪那個把我制造出來的家伙,沒能殺死我、還讓我成功逃跑吧。”
“他真是給了我無數的歡樂時光,作為回報我會殺了他,把他這輩子所有研究都毀得一干二凈,還要覆滅他所在的組織。他去哪兒,我就追殺到哪兒”
“至于你們,要是還有自我意識,大概也不希望以利爪的身份繼續活著。我就幫你們趁早解脫吧。”
利爪隊長咬牙切齒“要殺就殺,別說廢話。”
小鳥游空夜冷笑一聲“好啊。那就先從你開始。”
他的身體在廢棄的高樓間穿梭,黑色披風和灰黑的煙霾幾乎融為一體,仿佛一個潛行的暗殺者在尋找目標。
“在這里嗎”
聲音從左方響起。
“還是說在這里”
然后切換到右邊。
利爪隊長警惕地繃緊全身肌肉,時刻準備開槍射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周圍卻沒有任何動靜,他的神經隨著時間推移越發緊張,在即將崩斷那根弦之時,一只蒼白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
“在找我嗎”小鳥游空夜懸浮在他身后,幽幽說道,“我在這里哦。”
說罷,他橫著一劈,把人擊暈,極其熟練拆掉利爪腦內的芯片,再用他藏起的工具處理傷口。最后撥打電話,用無辜又驚恐的口吻,喊來了米花醫院的救護車。
這樣的事件發生了很多起,貓頭鷹協會里人人自危,都在罵,不知道哪個混賬利爪把“叛逃利爪”激怒了,強行提高他們做任務的難度。
那可是號稱十死無生,碰上就再也回不來的“死神”啊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最近都不砸基地了,全力阻止他們擴張業務,很多顧客都開始有意見。可是這也沒辦法,利爪們出去一個就少一個,再派出去,他們貓頭鷹協會就沒人了。
于是每一單生意都變得極其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白井泉暫且按下的“暗殺庫拉索”這項任務再不去做,他自己就危險了。
“該死的小鳥游空夜,別讓我找到機會教訓你。”
白井泉摸摸自己后腦的某處,氣憤地罵了幾句,卻只能按照他的意圖去做。
這是陽謀,即使知道對方的目的也無法違抗,照做才是對白井泉最有利的。
“喂,”他給某個人打了一通電話,“去做那個任務吧,不然我們都得死。”
“早該這么做了。”
另一頭的人說,伴隨著子彈上膛的聲音,沒過多久,響起一聲槍響。
隔著狙擊鏡,男子看著遠處應聲倒下的尸體,面不改色地諷刺道“白井泉,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再厲害的利爪,不也和我們一樣是條狗嗎。”
“惡犬傷人,那就殺掉。如果他的主人要護著這條狗,那就連帶著主人也殺掉。”
桌面上另一部手機屏幕亮起,顯示安室透來電,男子掃了一眼“掛了,我這邊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