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計劃沒成功
那是百利甜太甜了,關他波本什么事。
降谷零輕車熟路地安排了百利甜未來一周的悲慘生活,繼續說“好了,下一個話題。你知道我想聽什么。”
“沒什么好說的。”
小鳥游空夜剛開心了一會兒,又被扯回原來的樣子。
他半賭氣地把貓搶回來,摸摸貓的腦袋“就是一些利爪、波本、項圈、惡犬之類的老話題,你自己不也對組織說,我是你的犯罪助手嗎”
不都是為了保護另一個人而說的“善意的謊言”嗎
只是這個“善意”太扭曲,讓人難以接受罷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輕易說出真心話只會招來厄運和災禍,只有用無數個謊言編織出密不透風的護盾,才能守護自己的重要之人。
降谷零滿臉寫著果然如此,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
他把早就想好的方案說出口“空夜,我們做個約定吧。”
“什么約定”
“快餐店的事情是我的失誤,什么都不說,沒有提前通知你避開,直接導致你誤入其中、橫生枝節。情報共享很重要,這一點,小空夜你也認可吧”
“嗯。安室哥哥要把我加進計劃里面嗎”
“想都別想。”
降谷零不輕不重地敲了他腦袋一下“我的意思是,我們各自有自己要忙的事情,而且不希望把對方牽扯進來,這一點暫時不會改變。但是,我們需要保持最低限度的溝通。”
“我會把計劃的一部分細節告訴你,相應的,我希望小空夜在獨立行動的時候,能提前告訴我去哪里、做什么至少告訴我什么時候回家,好嗎”
懷里的小貓咪叫了一聲,小鳥游空夜沉默地點頭,害怕他沒看見,又點了一次。
他不敢說話。
因為他害怕自己的聲音有異,被降谷零察覺到。
這一周時間里,他看著降谷零每晚熬夜到快要天亮,合眼睡一小會兒就要起床去波洛咖啡廳上班,偶爾還要去做組織派發下來的任務。
光是看著,就覺得太痛苦、太艱難了。
可是在小鳥游空夜面前,降谷零什么也沒有表現出來,他永遠是一個溫柔地為他準備三餐、有空還會帶他出去玩的可靠大哥哥。安室哥哥不是安室透也不是降谷零,而是在這些日子里新誕生的“人”,由真正的他扮演的第四個角色。
他什么也無法為這個人做到。
只能在每個假裝還在睡覺的清晨,把所有的悲憤和期待都化諸暴力,落在敵人身上。想要把他們全部殺光,徹底解除降谷零的危機,又怕自己再也不會被他注視,當一個無人在意的哥譚幽靈。
現在他終于有一個機會,能站在真正的降谷零身邊了。
即使要藏在數千米高的天空、數千米外的遠方,遠遠的,悄悄的,看著降谷零僅對他展示幾分幾秒的精彩演出,他也如此欣喜。
“好,那就說定了。”
降谷零剛剛敲完他腦袋的手,輕柔地放在他的發間,好像要把浸透每根發絲的悲傷統統驅散“接下來庫拉索的委托還沒完成對吧要不要一起去找鈴鐺”
他臉上難得出現惡作劇的笑容“然后把藏在鈴鐺里的護身符拿走,換成一張紙條,寫什么呢空夜有好主意嗎”
“有啊。”他也笑了,“就寫iaatchgyou吧。”
以貓頭鷹協會廣為流傳的恐怖故事里,那個“死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