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為什么要查資料確認二個“田中”各自的身份呢
明明有更簡單的辦法。
他突然收緊手中的力道,幾乎是立即,青年臉上就出現了窒息的痛苦。白井泉壓抑住心中的驚濤駭浪,這家伙,肌肉力量比預估的要強得多但是這樣的情緒很快也淹沒在逼近死亡的感覺中。
小鳥游空夜往旁邊一揮手,白井泉的匕首順著巨力深深刺入墻壁,沒等他做出反應,另一只手的槍也被奪走,男孩握在手里轉了幾圈,飛快地熟悉手感,然后,瞄準不遠處的兩位田中。
粉發的誠一郎曾經替他攔截過百利甜酒設伏的子彈,原意一定是狙擊潛入黑衣組織的利爪,意外撞上了他和赤井秀一。
手拿公安證件的大河親手抓獲無數真利爪,功績是實打實的,但調查組有臥底也是實錘。
“喂男孩,你想干什么”
田中誠一郎有些錯愕,上前想要阻止他,卻被腳邊接連幾顆子彈逼退。他盯著地上還在冒煙的彈孔出神,很快,他的表情變成前所未有的冷峻,像是即將熄滅的火焰,展露出灰白的本質。
可他什么也沒做,田中大河古怪地盯了他幾秒鐘,終于邁出很久前就想動彈的腿,上前一步,停在不會被空夜的子彈攻擊的位置。
“記得我剛才說的嗎你既然逃出去了,就別輕易回來。”
“如果你非要當著我的面殺人的話”他舉起手中始終沒丟開的槍,瞄準了小鳥游空夜,“你在我眼中就是罪犯了。”
男孩的回應卻是摘下白井泉的面具,把他的真容展示給田中大河看,雙眼如掃描儀般檢測對方的反應。田中大河外表看起來很穩,只是緊繃的肌肉和加速的心跳暴露了他的真實狀態。
手里的白井泉開始掙扎,張口想說什么卻因為呼吸困難發不出聲音。小鳥游空夜撇了他一眼,松開些許,卻聽見白井泉用微弱的氣聲說“殺了我,給個痛快。”
與此同時,白井泉的雙眼卻死死瞪著他,眼中的恨意遠遠超過以往任何時候,小鳥游空夜毫不懷疑,只要給他一個機會,這個毒蛇般的男人一定會將他撕咬成滿地零件,然后站在地獄的中央開懷大笑。
“不給。”
他嘴唇微動,擺出幾個不明顯的口型。
大河先生站在一個奇妙的方位,看不見也聽不見白井泉的請求。他只看見了小鳥游空夜重新收攏五指,將白井泉控制在極其痛苦卻不會因此死去的區間。
這個場景似乎深深刺激到他,以至于表面上的平靜都有崩裂的跡象“你在逼我開槍”
“不然呢”小鳥游空夜反問,“我給你幾條建議吧。你可以當場將我擊斃,也可以把我打成殘廢,再把我丟到降谷面前讓他親手送我上法庭。”
盡管嘴上說著殘忍的話,他的表情卻毫無波瀾,復刻安室透的完美假笑取代了貓頭鷹的面具,焊死在他臉上。只是心里尖銳的疼痛隨著說出的每個字加重罷了。他撐得住。至少比田中大河撐得久。
“或者,你也可以現在就用掉那杯銀色子彈,把白井泉救下來。”
“我建議你想清楚要不要救。”
“如果你救了他,我就會告訴降谷,你是白井泉的盟友。不救的話,你就是眼睜睜看著我殺掉白井泉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