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誠一郎不答反問“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場來質問我你能全權代表他嗎他能全權代表他背后的組織或機關嗎”
不等小鳥游空夜說話,他步步緊逼地追問“即使許下了承諾,你能保證兌現諾言,不會背叛嗎”
“”
“確實不能。”
說罷,又探究地看著他“你和之前相比變了很多。”
“只是明白了一個早該明白的道理。”
青年嘲諷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在嘲笑什么,自打從貓頭鷹的據點生還,他臉上的笑容就和以前不再相同了“說起來,還是你啟發了我這個世界
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不管是人還是事情。”
小鳥游空夜暗道一聲糟糕,看來自己給這家伙留下的印象確實不好。
想起那張重要的紙條,他咬咬牙,再次提起安室透“你們這些家伙真喜歡打啞謎。難道他是灰色的,你就感到害怕了嗎”
“害怕我連死都不怕。”
他低聲說著什么,看了眼小鳥游空夜,猶豫片刻,似乎又轉變了想法。
田中誠一郎雙手在電腦鍵盤上快速敲擊,力道略大,噼里啪啦一陣響,讓人心疼起鍵盤來。直到手上的動作做完,他才發問“行了,廢話少說,你們費盡心機找我干什么”
周圍的攝像頭不動了,小鳥游空夜明白,這是青年把監控黑了。
時間有限,他拿起青年扔到一邊的筆,用筆蓋指著我是貓第一頁第一句話,說“貓頭鷹在高樓留下一張紙條,然后飛走了。”
“陰溝的老鼠們慣用的伎倆。”
青年冷哼一聲,臉上的神色卻緩和了些許,對男孩解釋道“謎底就在謎面上。我是貓,名字還沒有。明白了嗎”
小鳥游空夜裝傻地搖搖頭“不懂,你再多說點。”
“貓抓老鼠,貓沒了名字老鼠頂替了貓。”
化名田中誠一郎的男人把書合上,在機器上處理片刻,屏幕上閃過一行字已歸還。
見他遲遲不離開,田中誠一郎催促“還不走”
小鳥游空夜對這些內容并不滿意,除了佐證他“斷線臥底”的說法,它們并沒有作用。至少要把那只老鼠的名字或者身份告訴他嘛。
“所以他們在找你”
小鳥游空夜試探道“你是誰他們又是誰”
對方卻不想多說了,拿起筆,繼續整理桌上的文件“你是誰,我就是誰。其他的無可奉告,趕緊滾蛋,去玩你們的帝丹校運會。”
“你肯定知道更多,配合一點好嗎”
小鳥游空夜忍不住頭上爆出井號,為了套取更多信息,他強行壓下那股情緒,但話語中還是帶出了幾點火星“你也不想我像對田中大河一樣對待你吧”
聽見他的話,田中誠一郎似乎想起了當時的場景,臉色冷淡下來“你的意思是,掐著我親友的脖子,逼迫我交出你想要的東西”
“安室透家的小孩,你最好搞清楚一點,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妥協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他看著小鳥游空夜的眼神重新染上了敵意“你的做法可不像好人。想讓我說出更多,你得讓我更信任你才行,小鳥,你是貓頭鷹還是烏鴉”
小鳥游空夜白了他一眼“沒證據的猜測不要亂說好嗎”
看來,更多的線索需要降谷零親自來才拿得到了。
可是這家伙在躲降谷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唉,逼迫不行,詢問也不行,先斬后奏把人帶來也不行,真難對付。
他感到一陣頭疼,正準備離開,突然想起安室透說這家伙在跟蹤他。
這可不行,只有這件事他絕對無法容忍。田中說對了,他的做法不像好人在哥譚的時候,但凡有百分之一的風險,他都會直接動手。
可惜田中誠一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多么幸運,他只看見,男孩走了一半又返回來威脅他“想靠近我的家長,你得讓我更信任你才行。”
“再有下次,我會把你揍成一只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