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基地丟下身后一群噤若寒蟬的下屬,直到周銘于秦衍都消失在大廳盡頭,廣薇才咔擦咔擦轉頭看向杜德倫和易格,開口甚至都下意識壓低聲音,“怎么回事啊”
杜德倫和易格同時搖頭搖頭。
“鬼面星盜團和一個能給我們杜嘉妮線索的黑市頭頭打起來了。”杜德倫干巴巴說道。
“好像是因為她要給剛才那個叫陳霖的oga買抑制劑沒買到。”易格僵硬補充。
“陳沨一窩端了那黑市頭頭。”
“陳霖氣不過讓她把樓也給炸了。”
杜德倫一拍手再攤開,兩手空空,“所以線索半點沒剩下,老大就把他帶回來審訊了。”
廣薇瞪大眼睛,“什么按咱們少將那性格,不是應該當場把人頭擰下來嗎還帶回來甚至連手枷都不上還有,為什么不把鬼面星盜團的人帶回來,陳沨知道的肯定比他多吧。”
易格微笑,走上前攬住廣薇的肩用力拍了拍,“少將說,根據軍部規定,一個涉及調查的組織,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只需要一人配合調查。”
“但我覺得,他只是想要讓陳沨離遠點而已。”
審訊室所在的區域靠近基地核心,秦衍的軍靴一下一下地踏在金屬地面上,聲音在走廊中回響。
周銘幾乎無聲地跟在他身后,目光落在前方少將毫無褶皺的軍裝外套上,終于還是蹙了下眉。
帝國上將的工作很忙,非常忙。不僅是蟲潮和常規戰場,每年招收新鮮血液,安排退休人員的未來,軍隊內部整頓,再加上高層社交、講課、開會。有時候一天中光是送到他手上要簽字的文件壘起來,就有一人多高。
秦衍的那場爆炸太過肆意,確實在他的記憶里留下了足夠深刻的一筆。
但七年過去,那些曾經相處的影像隨著時間越來越淺,直到最后只有幾個模模糊糊的影像還在。
如果秦衍像是他這樣改變外貌和身份重新站在他面前,周銘自認自己認不出來,即使有懷疑也絕對對不上具體的人。
所以秦衍大概率也沒認出他才對。
那他這種態度到底代表了什么
秦衍腳下一定,拉開盡頭的審訊室,微微側身,“進來吧。”
周銘收回思緒,他就像一個真正的oga那樣遲疑了一下,“不是應該至少有兩個審訊員在場嗎”
秦衍很驚訝,“你們緩沖帶審人要有兩個審訊員我以為你們的警察局里連兩個做事的警察都湊不齊。”
周銘垂眼,“少將,我畢竟是鬼面星盜團的人,您別為難我。畢竟為難我,您也容易受限。”
秦衍顯得十分禮貌,黑沉沉的眼底帶笑,映著周銘溫和馴服卻在威脅人的樣子,“你的意思是,如果咱們兩個單獨且長時間呆在一間審訊室里,陳團長會多想。到時候,咱們兩一起倒霉,是嗎”
“是有點麻煩。”秦衍靠在門上,低聲喃喃,“那怎么辦呢看你光是買不到抑制劑就要炸了別人一棟樓的樣子,應該是很著急要吧。我還準備給你透露一點官方的情報,賣陳團長一個面子呢。”
周銘
秦衍“嘖”了一聲,“監控都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