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什么怎么了
周銘的回復都透著股游刃有余的冷淡。
系統提示你要發送簡訊。是緩沖帶出了變故嗎
原來他知道我來緩沖帶了。
秦衍的喉結動了一下。
難為閣下還將我的簡訊提示看在眼里,我還以為您早就把我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呢。對了,軍部內部簡訊沒有拉黑功能,需要我幫您添一個程序嗎
秦衍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將上面長長一段全部刪除。
他現在和周銘說任何東西都改變不了周銘的決定,沒有用。
只有有一天自己能夠站在他的上方
沒事,按錯了,閣下您該休息了。
片刻后,簡訊一彈。
周銘好。
秦衍盯著屏幕,許久以后才緩緩合上。他盯著墻壁,不知道想了什么,許久后才沒什么表情地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另一邊,周銘退出軍部內部登錄,臉色蒼白地將電腦痕跡刪除,放在一邊。
他發燒的溫度似乎又高了一點。
但今晚是個寧靜的夜,至少秦衍不會再懷疑他的身份了。
深夜,首都星夜空星河璀璨,夜空下一名身穿白袍的侍從乖巧地等候在會客廳外。晚風微涼,高大的白色羅馬柱撐起的走廊外,一株株鈴蘭輕輕搖晃掛著瑩白花朵的莖葉。
這種有毒,但純潔嬌嫩的花朵,向來是皇室的摯愛。
侍從走到窗前,會客廳中坐在長桌左側的三皇子越過數十人,遙遙朝他投來一個眼神,隨即收回,繼續和幾位被邀請過來的政客討論。
侍從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會客廳的門才從里打開,亞爾維走出來,反手帶上門。
他身上浸著香薰的芬芳,站在雕刻繁復紋樣的門前,如同傳說中的大天使加百列。
“什么事”亞爾維問道。
侍從把手上的懸浮屏送上前,有點緊張地輕聲解釋,“不是故意打擾您的,只是這個賬號今晚出現了新的登錄記錄。”
亞爾維怔愣一瞬,從侍從手上接過懸浮屏,藍瞳在光屏的映照下更顯冰涼。
軍部周銘上將23:27:09對內通訊
軍部獨立于議會與皇室,任何人違法探查高級軍官內網動向,都是重罪。但在場的兩個人,誰也沒覺得不對。
亞爾維看了那行記錄許久,拇指在周銘兩個字上輕輕蹭了一下,片刻后眼底涌起一絲放松又轉為無奈。
“他算了。”他笑著說。
“我知道了。”亞爾維把懸浮屏還給侍從,抬手將散開的金發重新扎在一起,聲線溫和,似乎有些愉快,“下次再有記錄,也要第一時間來找我。”
侍從懵懂地點點頭,目送帝國三皇子轉身回到會客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