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腳下略微加快,無聲地表示不需要交流的意思。秦少將看出來了,但不妨礙他裝作不懂。
“醫療部有通用版退燒針,給你調一支”
前方就是軍用軍用機場,幾十臺漆黑的飛行器已經準備就緒,金屬外殼上覆蓋了一層細雪。
周銘一步跨上飛行器,抓住扶手的瞬間眼前突然一陣眩暈。
秦衍瞇起眼瞳,招了下旁邊的廣薇,“扶他上去,燒了兩天,路都走不穩了。”
廣薇
道理她都懂,但是為什么要她扶剛一直挑釁的人不是您嗎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么
但沒辦法,聽從命令是軍人的第一要義。廣薇兩步走到周銘身后,伸手就要抓這人,才抬手,就被周銘疏離一擋。
“不用,謝謝。”
秦衍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地收了一下。
真奇怪,一個習慣在aha中用身體獲得各種優待的通緝犯oga真的該如此冷漠嗎
還是說源初原本的性格就是這樣,他根本就厭惡和aha的相處,只是因為腺體的特殊才不得不被標記
秦衍雙手插進外套口袋。
他為什么總是會無意識關注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廣薇莫名其妙回頭,“少將你不參與這次任務”
干嘛跟個冰墩子一樣站那浪費時間。
秦衍不答,踩著臺階上去,一彎腰鉆進機艙,坐在了周銘身邊。
“離我遠點。”
秦衍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話的是周銘。
坐他身邊的oga懨懶倦怠地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信息素有殘留。”
秦衍啞然失笑,聽令坐到了周銘對面,“真不打退燒針”
就像秦衍說的那樣,周銘已經燒了快四十八小時了,肌肉酸麻無力,某些處于更深處的地方被生生壓住了本能的沖動,用輕微的抽搐向這具身體的主人表達不滿。
身體不舒服,連帶著思維也會變弱。
周銘也不是脾氣多好多好的人,原本都快要好了的身體,被秦衍昨晚那一場硬生生刺激成現在的樣子,他也難得壓了火氣,說話也不像前兩天那么溫和。
“發情期使用任何非針對腺體藥物前,都得做測試。你高中上生理課學到狗肚子里了”
秦衍蟲族的捕捉足不止有一對,你不能在它趴俯以后就近身昨天教的東西你都學到狗肚子里了
廣薇才對接好行程,一上來聽到的就是這句毫不客氣的話,當即驚恐地看向秦衍。
這得生氣了吧。這得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oga給扔下去了吧。
但秦衍半天沒說話,有點古怪地看著周銘。
然后,他笑了一下。
“好吧好吧,我高中的時候生理課都用來看某個人的戰斗錄像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