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倫最先坐不住,“什么意思這兩個人都是第一軍團的軍人能去首都星基地的至少得是上士啊。”
第一軍團的軍官不可能混到沒日子過,要來緩沖帶討生活的程度。就算是犯了罪的,坐牢放出來帝國也會集中安排。
一下子,事情變得非常古怪。
他征詢地看向秦衍,之間秦衍半靠著那臺貴得要死的機器,眼底冰涼,一言不發。
懸浮屏上的畫面一會亮一會暗,像是一個無意義的夢境,半晌之后秦衍才開口,“第一軍團的資料我們查不到,得申請軍部核查。”
廣薇低聲,“我現在就辦。”
身后門鎖輕響,秦衍回頭,進來的人是周銘。
第九軍團的軍醫秉持著oga都是受點傷會死的小可憐的心態,硬生生按著周銘把他全身上下的傷都給處理了,連兩只手都給裹了層紗布。
看得出周銘不是很喜歡,一邊朝這邊走來,一邊可有可無地調整手指上的繃帶。
跟只在外頭打架受傷,被揪著涂藥,最后不高興單方面冷戰的貓一樣。
秦衍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態,下意識就站直了點,“呦,這血刺啦胡的,你看得慣嗎”
周銘一掃艙室里的aha,啞聲道“更血腥的場面我也見過,讀取出什么了”
話音剛落他就沒忍住咳了兩聲,估計是早上在艙門邊吹得,有點著涼。
秦衍順手拖過旁邊的椅子,示意周銘坐,“才開始。要不你還是去歇著吧,結果我明天告訴你。別回頭生病了,買藥還要我給你報銷。”
周銘坐下,也不看秦衍,聲線輕緩,“你這條命都是我救的,萬一生病了,藥錢當然也是你出,不用軍部報銷。”
他說的非常有道理,秦衍一時無言以對,輕輕翹了下唇角,和周銘一起看向那個有畫面的懸浮屏。
兩人身后,廣薇抬頭看看周銘、低頭、再抬頭看看秦衍、再低頭,最終沒忍住推了一下易格,表情扭曲地無聲展現自己的糾結。
易格沉默而堅定地點了點頭,“不用說,我都懂。”
正在此時,懸浮屏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歡呼聲,畫面開始晃動起來,仿佛記憶的主人在奔跑,突地畫面正中出現了一個人。
那是比秦衍記憶中年輕了些許的秦兆華。
秦兆華沒有看向記憶的主人,神情嚴肅。但有越來越多的人簇擁到他身邊,雜亂的聲音傳了出來。
活下來了。
看起來沒事
嘿嘿嘿我去拿點酒,今晚慶祝
畫面一閃,記憶的主人向眾人展示了一扇病房門,他走過去,越靠越近,然后打開
懸浮屏重歸混亂的扭曲畫面。
“啥”杜德倫莫名其妙。
易格皺眉開口,“感覺這段記憶唯一有價值的就是能讓我們確定他來自第一軍團,其他好像就沒什么了。”
“少將你說呢”
秦衍手指扶著機器邊緣,“應該是,等下一段吧。”
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周銘的手指握住靠椅扶手,仿佛從這一小段沒頭沒尾的記憶里抽出了些許讓他難以理解難以置信的猜測。
“秦衍。”周銘突然開口。
秦衍低頭,第一時間將注意力轉到了他身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