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人的姿態。
盛長恒在腦中過了一遍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時想不到他能有什么要求來找自己,便微一頷首,示意亞爾維可以開口了。
“我聽說第一軍團這次抓捕到了一只蟲母。”
空氣安靜一瞬。
盛長恒臉上和善的神情淡了點,轉變成了那種他和同級別官員打太極時的那種不動聲色。
亞爾維“上將,任何一只蟲母對于皇室的研究院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
這點毋庸置疑,光是緩沖帶區星盜團每年在蟲潮時抓活體蟲族賣給大集團的收入,就幾乎能抵得上當年總收入的一半,可見活體蟲族的珍貴之處。
而一個蟲巢只有一只蟲母,整個帝國,活體用于研究的蟲母一個巴掌就能數完。
盛長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已經溫涼的水,“抱歉,殿下。”
亞爾維溫和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我知道您想讓秦衍少將接手周銘上將的位置。如果您能在這件事上幫忙的話,皇室會盡最大力支持秦衍少將。”
緩沖帶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雪,荒原上一片冰白,只能偶爾見到幾塊黑色的石頭或者是還沒有被完全掩埋的機甲殘塊,溫度已然已經到了零下七八度的樣子。
周銘才下飛行器就被灌了兩口干燥冰涼的風,低頭悶咳幾聲。
秦衍正要走進教堂的腳步一頓,目光在周銘身上一掃,“冷”
周銘啞聲:“沒事。”
秦衍朝飛行器里一看,那瞬間,周銘確定他是在思考能不能把座椅上的軟墊拆下來當被子給他披上,但片刻后,少將閣下還是放棄了那個可怕的念頭,脫下身上的軍裝外套遞給周銘。
周銘一抬手,利落回絕,“真不用。”
老師到底是怎么把秦衍養成現在這個糟心的樣子的。
秦衍卻半點不聽人話,直接上前強行將外套給周銘披上。
“你生病了倒沒什么,但我現在急著把事辦完回首都星。”秦衍隨便扣了中間兩顆扣子,示意剩下的周銘自己扣。
周銘本想把衣服脫下來換給他的動作一頓。
“首都星你要回去查周銘死亡的真相”
秦衍居高臨下地地注視著周銘“我不應該回去嗎”
周銘肩上搭著他的軍裝外套,整個人顯得更為冷漠遙遠。
“秦衍,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回去。”
秦衍沒有反駁,反而笑了一下,“為什么”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里,皇室原繼承人埃文蘭斯爾特被割喉,軍部最可能成為下一任元帥的上將被炸死,你說為什么”
秦衍像是覺得周銘的話很有意思一樣“我之前還沒發現,原來您這么關心我呢。”
這話足夠微妙,如果秦衍現在腦子里沒有那么多其他事情的話,光是順著周銘今天的破綻追下去,可能就會得出一些危險的結論。
周銘面上毫無異色“總不能連一個能前線作戰的將領都不留下來。更何況人死不能復生,你沒有理由一定要回去。”
教堂大門前這條長廊兩側皆是天國天使的雕像,巨大的雪白羽翼以各種姿態切割透過窗戶的光。
“我有。”
秦衍說“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