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眸光難以置信地一閃。
秦衍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他一個人這么想,還是軍部已經把視線定在了陳沨身上
他們是怎么發現陳沨的
秦衍冷笑一聲,后退一步作勢要朝外走去。
他要去抓陳沨
那一剎那,周銘腦中只有這一個念頭,下意識攔住了秦衍。
年輕的軍官似笑非笑地停在他面前,“有事”
他現在已經比周銘稍微高出了一點,社交距離下,周銘完全可以平視,但像是現在這樣,他就必須微微抬頭了。
陳沨的經歷注定了她的身份一旦暴露就肯定會成為被懷疑對象之一。
種種念頭在周銘腦中一閃而逝,周銘很輕地抿了一下唇,整個人顯出種溫馴的柔和,“您想怎么樣”
秦衍笑著挑了下眉,“這種事情,我似乎沒有其他選擇吧。”
“如果沒有的話
,您就不會在這里特意和我說了。”
誰會抓人之前大張旗鼓地告知天下。
周銘擺出了可以接受任何要求的姿態,靜靜注視著秦衍。
這個樣子的周銘是秦衍從來沒有見過的,像是祭臺上的祭品一樣引頸待戮。
為了陳沨。
好得很。
假死逃亡以后,周銘第一個求助的是曾經在他身邊待了寥寥幾年的陳沨。而對他百般隱瞞欺騙,在他之前,周銘永遠有無數選擇。
現在又為了陳沨
秦衍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那種幾乎要將心臟噬咬擠爛的嫉妒,以曾經的悲傷為燃料熊熊灼燒。
他伸手,冰涼的指尖順著圍巾與脖頸間的縫隙伸進去。
周銘不適地略微一掙,秦衍手下微微加大力道,惡意地阻止了他的掙扎。
“你為什么對陳團長那么忠心你的腺體沒受過標記。”
周銘的腺體沒有aha標記的氣息,這是剛才秦衍在靠近時確認的。
并未發育完全的小小凸起被輕輕沿著邊緣按壓。
oga的腺體周圍有大量神經末梢,即使不處于發情期也足夠敏感。
周銘深吸一口氣,朝旁邊偏了點,“我和陳沨之間有其他利益牽扯,不勞少將費心”
他最后一個字才落下,秦衍就曲起手指,用指甲縱向殘忍地劃過腺體,周銘剎那間被逼出一聲悶哼。
秦衍盯著他的眼睛,笑意冰涼。圍巾下,他的手指已經染上了周銘的體溫,溫柔地在瑟瑟發抖的腺體上揉了揉。
周銘一聲不吭,身形隱隱緊繃。
兩人的拉扯在此刻接近邊緣,無形中仿佛有鋒利的刀刃貼在中間,隨時等待斬下。
“我們之間的合作依然有效。你很有用,我的確需要一個能夠快速解決難題的人。”秦衍抽回手,體貼地幫周銘攏了下圍巾,順勢朝下拿走了周銘的通訊器。
“但是,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在沒有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聯系任何人。”
他捏著那只通訊器晃了晃,“沒收。”
后頸的腺體在一下一下地跳動,周銘平靜“好。”
“我猜你不會沒有其他傳遞信息的方式,所以你得時刻待在我的視線內。”
周銘靜默一瞬,接著同樣點頭,“好。”
只要是能暫時穩住秦衍的,他當然會應下來。
秦衍把通訊器收進口袋,就像是把某個人圈在了自己的掌控之下,聲線意味不明,“為了陳沨,你還真是聽話。”
“我要是再提點其他要求,你也會應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