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林淺文幾乎同時有反應,秦衍收到軍醫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要來查看他的情況。顯然,什么都沒瞞住他,
周銘只覺吐息間全是灼熱的溫度,秦衍溢散出的信息素不算多,但卻讓周銘的身體在察覺到以后止不住地戰栗。
就在昨晚,他還在咫尺之間冷漠地問秦衍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做徹底標記,現在身體就給了他答案。
周銘甚至難堪地感覺到,有一個地方微微濡濕。那根本就不是aha該有的反應。
陰影覆蓋下來,秦衍手掌緊貼周銘潮濕的側臉,強迫他抬頭,啞聲一字一頓,“為什么,讓我關新風系統。你和林淺文的發情反應,與外面那些,可以說是被吸引過來的蟲族有什么關系。”
周銘眼窩泛著紅,神情恍惚地與他對視。
但秦衍清楚地看見這人在片刻后倏然扭開視線。
他還有意識。
只是不想說而已。
秦衍輕輕翹了下唇角,露出了一個帶著怒意的冷笑。
他知道周銘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他也知道周銘和林淺文身體上的改變和蟲族有關,但沒想到會是這種關系。
“周銘,軍部禁止oga進入前線隊伍主要原因是為了防止發情期信息素對大量aha的影響,至于oga信息素對蟲族的影響,你我都知道有多少。你不會覺得,現在這種局面,能夠糊弄過去吧。”
周銘混混沌沌的大腦勉強能夠分析出面前人說的話,但他一點都不想回答,只想遵循本能地磨蹭扶著他臉的那只手,溫馴討歡。
aha的信息素幾乎能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他籠罩起來,周銘沒來由打了個寒戰,抬手按在秦衍的肩膀上。
“離我遠點”
“離你遠點周銘,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秦衍怒極反笑,生理刺激更是一下一下地刺戳著心底肆意攀升了多年的欲望。
其實兩人都清楚,但凡還有任何一個其他方法能用,秦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
對現狀的無能為力和對得知周銘隱瞞的尖銳刺痛在胸口交織。
他扳著周銘的臉轉向旁邊的穿衣鏡。
鏡子里,帝國的上將閣下一向清明冷靜的眼底蒙著一層潮氣,眼梢眼尾暈紅一片,黑發被冷汗沾濕黏在臉側。大半身形被被子遮住,只右腳踩在地毯上,腳趾蜷縮緊繃。
他是在推拒著秦衍靠近的,但手指卻不自覺抓住對方衣服的布料。
那種清冷與欲望糾纏,理智向本能屈服的姿態實在是
太難堪了。
目光朝上,他猝然與鏡中的秦衍對上目光。
aha鼻尖上沾著汗水,肩背線條繃緊蘊藏著侵略性的意味。秦衍同樣在盯著他,青年人俊美冰冷的五官在某一刻仿佛與某種獸類重合。
但不該是這樣的。
時光中那個只到他肩側,身穿校服運動鞋,抱臂說他考上了軍校,以后是不是得叫學長的少年仿佛就站在鏡子旁邊,笑著與他對視,。
周銘閉上眼睛,喉結一動。
他很少因為什么而感到羞恥,但這一刻,當他意識到面前人是秦衍的時候,潮水一樣的難言情緒洶涌灌滿胸腔,讓心臟不自覺瑟縮戰栗。
秦衍一下一下地喘息,他不比周銘輕松,屬于另外一個人的體溫隔著兩層幾乎沒有作用的布料,貓爪子一樣撓他。
又癢又疼。
他咬牙揉著周銘的耳垂,“你不會在害羞吧。”
“不行。”周銘喃喃。
“軍醫的數據顯示,林淺溪的體溫和心跳明顯已經超出了正常的閾值。你覺得你和他不一樣嗎”
周銘耳膜幾乎已經不工作了,秦衍那些以惱火為外殼,冷厲為骨骼,底色卻帶著慌亂的話傳進他的耳朵里,只剩下模模糊糊的音節。
周銘難耐地磨蹭了一下,輕輕仰頭露出脆弱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