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
秦衍簡直想把浴室嘩嘩水聲里的那個人給抓出來嚼碎了吞下去。
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沒告訴自己
是不是除非像昨晚那樣,到了萬劫不復難以回旋的地步,才會勉為其難地向他求助
隔著一面磨砂玻璃墻,周銘若有所覺地關水朝外看了眼。
在明亮的燈光下,浴室里水汽彌漫,浴室外秦衍的輪廓并不清晰地印在玻璃上。
都是經歷過嚴苛體能訓練的,長達個多小時的漫長纏綿只是讓他有些疲倦。真正難以忍受的是某些地方酥麻痛癢,淺淺抽搐的余韻。
周銘用毛巾慢慢擦拭臉上的水珠,片刻后突然皺眉,神情復雜地嘆了口氣。
為什么他會把秦衍睡了
昨晚明明還有一點理智在,怎么就能真和秦衍
當年他剛剛進軍部的時候,秦兆華給他上的第一課就是小心處理床上關系。秦衍就是另一個大家族算計他的產物,讓秦兆華付出了不少代價,他希望他的學生不要也栽在這個坑里
周銘一直謹記老師的教導,沒放縱過欲望。
現在好了,確實沒亂搞,畢竟秦衍不至于像某些想要利用他的勢力一樣,借著兩人之間的關系獲利。
周銘閉了下眼睛,強行將昨晚那些混亂旖旎的畫面壓下去,轉身走出了浴室。
窗外天際晨曦微明,房間里暖氣開得很足,不用額外加衣服。秦衍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手上夾了一只營養液。
那沙發原本正對著落地窗,方便坐在上面的人觀賞緩沖帶b區荒涼平原與繁華城市相交的景色,但此時卻被秦衍轉向房間里側。
他雙手手肘擱在大腿上,見周銘出來,拆了營養液的封口。
周銘目光在上面一掃,沒接。
秦衍就盯著他,自己先喝了一口,再遞給周銘,笑著問道,“怕我又在里面加東西”
“嗯。”周銘毫不避諱地承認了,“有些事情暫時不想告訴你。”
“是暫時不想告訴我,還是打算永遠都不告訴我”秦衍心平氣和地問道。
周銘將營養液喝干凈,端起桌上的水,順了順嗓子里那股干澀。
“秦衍。”
周銘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手肘撐著扶手,輕輕支著有些脹痛的額角,“我們談談。”
窗外有飛鳥略空而過,秦衍的目光在周銘肩頸處流出的那一小塊紅痕上落下。
他擔心過于明顯的曖昧痕跡會影響周銘,但又實在想要在那具身體上留下點什么證明兩人間真的有過親昵。帶著這樣又偏執又幼稚的心態,他在衣服能遮住,周銘自
己又不太會注意到的肩頸處,含吮下那些。
秦衍收回目光,緩緩瞇起眼睛:“周銘,你不會打算睡了不認賬吧。”
周銘
秦衍“你不會覺得秦兆華是你的老師,你就能隨便睡他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