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衍在發現周銘腺體發生異變時,立刻想到了在長達幾個世紀的時間里,掌握著腺體相關研究也醫藥領域的皇室一樣。在看見酷似亞爾維,且來歷成密的溫迪蘭斯爾特時,秦衍自然就想到了周銘。
只是周銘沒提,他也跟著裝傻,為的就是現在活捉自己送上門來的上將閣下。
秦衍感覺周銘握住了他的手腕,正微微用力推開他拿著營養液的手。借著月光,秦衍能稍微看見周銘不帶神情的側臉。他像是覺得非常有意思一樣,又繞過周銘的推拒送到了他臉邊。
但周銘拒絕討好的意思非常明顯。
秦衍忍不住笑出了聲,“閣下怎么吃東西還要人追在后面喂啊。”
“怕被嗆死。”周銘的聲音涼冰冰。
秦衍笑瞇瞇,硬是用另一只手抓住周銘兩只手腕,補完了上將閣下沒有好好吃晚飯錯過的營養。
符合果汁一樣的營養液清甜可口,但周銘蹙眉,停了下才喝下去。
“你明明是在氣我裝作被你糊弄過去的樣子騙到了你。”秦衍笑著抱怨,“你不能因為你挖的坑沒逮到獵物,就對獵物生氣。”
秦衍連續蹭他頸窩,“是不是”
周銘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和惡人先告狀沒什么區別,但他就是有點淡淡的不安。
短短一周都不到,秦衍從最開始的會生氣惱火,用強硬手段迫使他停止只身犯險,到現在的即使察覺到他的心思,也面上不顯,而是順著他的所作所為埋伏等待。
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順著周銘的性格行為,一切在細枝末節中留下的軌跡摸索,將他這個人一點一點探查透徹。然后根據周銘的喜好制定應對方案。
這種仿佛被人用看似寬松的繩索,在他周圍拉出一個安全的范圍看管起來的感覺
總讓他有些說不清地覺得危險難捱。
仿佛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那些松松散散的繩索就會像是蛇一樣匍匐靠近,最終一點點將他的手腳纏死。
而周銘甚至不知道自己到了那個時候到底應該怎么應對。
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應對。
周銘硬生生承著身后跟大狼狗一樣扒著他的秦衍站起身,“溫迪的頭發呢”
秦衍果然沒有多做糾纏,他將兩個個柔軟的紙包遞給周銘。
兩個
周銘淺淺一挑眉。
“我從亞爾維星艦上的家務機器人那找到的,亞爾維的頭發。”秦衍矜持得意,“雖然光是看那小孩的長相就知道他和亞爾維有血緣關系,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再測一下。”
周銘將紙包揣進口袋,朝門外走去,手臂被秦衍玩笑般的拉了一下。
“我是不是做事越來越縝密了”
黑暗中看不清,但周銘能想象出秦衍那副淺淺帶笑的樣子。他把手從秦衍那抽出來,“幼兒園才會玩你做
我夸的游戲。”
“對,我記得做得好的小朋友可以得到老師一個抱抱。”秦衍戲謔。
周銘不為所動,“沒上過幼兒園,不知道你們首都星都是什么規則。”
下一刻,他就被秦衍不講道理地擠到了走廊上,某個凸出的存放常用藥物的冰柜夾角里。
“你們我和你不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