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蹙眉,隔著被子微微按了下小腹處。
他似乎是想要做什么緩解陌生的飽脹感,但很快,上將閣下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微微一扶床頭柜坐了起來。
身上的觸感讓周銘怔愣一瞬,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上了襯衫長褲。
根據袖口的一點點偏差,他確定這衣服是秦衍的。目光透過袖口的空蕩,清清楚楚捕捉到了內里皮膚上零散分部的幾處紅印子。
周銘閉眼。
他昨天晚上,其實只是想和秦衍稍微接觸一下,讓他別總覺得自己會在得到線索以后單獨調查,誰知道能鬧成最后那個樣子。
秦衍越來越放肆了,正常aha應該是他那個樣子的嗎
周銘拿起外套,一邊穿一邊壓著心底說不上來的復雜搜尋床頭柜和旁邊的桌子,手下動作越來越慢,眼底冷了下來。
他的通訊器不在這里。
周銘后退一步,再次掃過整個房間門以后,垂眼看向腳踝。
果然,秦衍之前給他帶的腳鐐也不知去處。
這一切都說明,秦衍正在瞞著他做一件自己并不想讓他做的事。
周銘轉身,擰開房間門門把,抬步邁出,下一刻,目光與貼墻站著的杜德倫對了個正著。
雖然已經被告知了周銘的身份,但在近距離對上帝國上將的臉時,杜德倫上校還是感到了一陣窒息。
這都是什么事為什么這些高層隱秘都要把他這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拉進來。
周銘站在門邊,神情很平靜,“你在來之前,做了什么”
周銘沒有直接問秦衍,因為沒有必要。在他昏睡的時間門里,如果杜德倫沒有去做要緊事的話,秦衍讓看守在這里的人一定是廣薇。
杜德倫僵硬地扯出一個笑來,“我”
他努力了半天,都沒我出個下文來。
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杜德倫實在是不敢直接和周銘說,他低頭遞上圍巾,慫且討好地低聲建議,“我只是聽令行事,您還是去問少將吧。”
周銘沒有為難下屬的習慣。
他略略一掃杜德倫,接過圍巾,大步朝前走去。
住院部這邊的走廊,正對著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隨著周銘超前,景色同樣變化。
某一刻,周銘腳下突然一滯,偏頭遙遙看向被生生炸掉了一塊
的金雀花大樓。
杜德倫
周銘的發尾有些散,不像以前在軍部里那樣,時刻都妥帖地待在它該待的位置。掃著白皙的耳廓,修飾線條流暢優美的面容。
他盯著那棟酒店大樓,盯得杜德倫心驚膽戰。
周銘轉頭,聲線聽不出喜怒,“我不太清楚中心區的建筑,那棟遭到襲擊的大樓,是皇室投資的金雀花酒店嗎”
是的,緩沖帶區沒有皇室特區,只有皇室投資的酒店。這也是為什么亞爾維選擇住在那里的原因。
杜德倫謹慎且悲戚,“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