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剎那間門呼吸一滯,瞳仁清清楚楚捕捉帶秦衍猝然靠近,帶著發狠般侵略性的面容。
屬于另一個aha的信息素像是針一樣,刺著他的神經。伴隨著的是溫熱的吐息和唇舌絕對算不上溫柔的進攻。
過于親昵的接觸讓周銘幾乎是難以抑制地回想起那些不該存在的失控。
他們身后,飛行器引擎聲未歇,遠處安保局的巡邏機器人繞著下方炸出來的缺口上下勘測,給負責修復建筑的工人數據。
嘈雜聲明明白白昭示著這里隨時都會被其他人注意到。
他怎么敢
周銘一把攥住秦衍的手臂,要將他按著自己的胳膊扯下。但顯然,錯愕之下的他的一舉一動都早被秦衍看在眼里。
秦衍生生將周銘兩只手手腕握住,擠在兩人中間門。
掙扎與壓制中,周銘只覺周身aha信息素的氣息越來越濃。他的腺體怯怯地捕捉,在意識到這信息素是自己熟悉的那一個以后,雀躍地接受。
周銘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有那么幾秒,他甚至輕輕回應了一下。
秦衍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垂眸深入。
但就在下一刻,一股大力滕然扭開他的鉗制,秦衍只來得及捕捉到一聲重且悶的撞擊聲,腳下連退數步,本能躬身捂住硬挨一記狠踹劇痛的腹部。
秦衍咬牙忍痛,緩緩抬起頭。
周銘與他離著將近三米的距離,垂在身側手不易察覺地顫抖。得不到信息素撫慰的腺體一下一下跳動,背脊酥麻酸軟。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遠超普通人,此時幾乎要跪下去。
就像秦衍所察覺的那樣,隨著生殖腔的發育完全,周銘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oga。
他已經開始生理性渴求自己aha的親昵了。
難言的惱怒夾雜著讓周銘心悸的羞恥感抓著他的心臟,充滿惡意地強調他和秦衍之間門越來越緊密的聯系。
但這根本就不對。
周銘一字一句,“你怎么敢用信息素。”
aha對oga使用信息素的含義無非兩種,要么極度親密,要么極度冒犯。即使是伴侶之間門,未經過oga同意就強行使用信息素壓制也會被認為是犯罪。
秦衍呼吸漸緩,他動作一直沒變,須臾低頭,額發垂下來遮住眉眼,看起來有點可憐。
“我肋骨好像斷了。”
周銘身形一僵。
正常狀況下,他當然不至于踹斷秦衍的骨頭。但剛才秦衍是不是一點躲閃都沒有
秦衍額頭上細細地泌出一層冷汗,跟被雨打濕了小狗一樣。
周銘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秦衍晦暗不明的臉上。
好久之后,他直起身,偏頭朝飛行器上裝死的杜德倫投去一眼。后者連滾帶爬地跑過來。
周銘也不等他扶住秦衍,一攏圍巾,朝樓梯口走去。
他不
是沒有下手打過秦衍。
雖然周銘的性格遠沒有秦兆華雷厲風行,也不是秦衍的真哥哥,但耐不住aha基本都有一段貓嫌狗不待見的日子。
而如果這個aha上頭沒人管,下頭還有人捧著,有錢有閑有人跟的話,一切就會更加糟糕。
秦衍十幾歲的時候,秦家一個駐守帝國著名銷金窟,管著旅游生意的旁支帶著小孩來本家談事情。那個aha比秦衍大了七八歲,剛剛成年,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全是在旅游星那邊學的高級玩法。
也不知道秦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瞞著秦兆華把那小孩送到了秦衍身邊,讓他和秦衍熟悉熟悉。
再然后,周銘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撞見了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