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恒和周銘打交道的機會算不上多,他們兩個負責的主要戰場不同。
但盛長恒一直很清楚地記者一幕。
那是周銘從軍校畢業,被軍部錄取沒多久的時候。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他去季氏集團談下個季度的浮空炮價款,少帶了東西,秦兆華讓周銘給他送過去。
當時,周銘站在走廊上,禮貌但疏離地拒絕了季氏集團負責人的名片。盛長恒能看出來,他其實有點緊張,像是一只慢吞吞舔爪子,但實則不太習慣有人看他的小黑貓。
盛長恒等人都走了,笑著調侃,“人是看你好看,想深入發展發展。”
周銘是秦兆華的學生,他是秦兆華的老下屬,對著這個小孩,盛長恒是有提點的心思的。
他指了下負責人離開的方向,“年輕、能力強、季家的支系成員、有股份分紅。你要想發展可以考慮一下。咱們軍部的工資大概只有他們財團成員零花錢的零頭。”
周銘在他面前就要放松許多,聞言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盛長恒裝模作樣地停頓了一下,“得早點打算。你要是連季家的人都看不上,其實也可以考慮考慮秦家的。”
當時還沒有秦衍,但周銘也知道他是在暗示著什么,笑意轉為無奈。
才從軍校畢業的學生,眉眼俊秀清雅,帶著青年人挺拔的朝氣,黑瞳仿佛存了星辰。
盛長恒唬他,“我跟你說真的,咱們元帥正被逼著相親呢,回頭過兩年生孩子,要是個oga,你可得好好看著,說不定就是你的小媳婦。”
周銘沒辦法地笑著搖頭。
反正也沒事,盛長恒打趣了
好幾句,最后半真半假地說要直接給秦兆華打通訊定下這件事。
那個時候的周銘靠著落地窗,他身后陽光照著季氏集團前的人工湖泊,黑天鵝在白色圣女雕塑前取食。
“好吧。”周銘狀若從容地承諾,“我盡量考慮秦家的oga。”
盛長恒記得自己當時爆發出一陣大笑,后來數次在秦兆華面前提起這件事,說他可要為了自己的學生著想,早點生個小oga出來。
誰都沒有想到,秦兆華的婚姻最后會以那樣的方式收場。
秦家多了一個叫秦衍的aha。
思及此處,盛長恒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的感覺到底對不對。
但如果一切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那自己當年才是牽了這段線的第一人。
造孽。
艸。
希望周銘回來別找他算賬。
正想著,懸浮車緩緩停下。盛長恒睜開眼睛朝外看,卻發現在專用車道上,自己居然被其他車擋了道。
天大的笑話,軍部現在的最高職位可就只到上將,還不是上班時間,這是誰不長眼擋在了他的前面
盛長恒倒不是生氣,而是能做出這種事的要么存心來找茬,要么就是其他部門,完全不懂軍部內構造的。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在這個節骨眼上,都顯得非常怪異。
盛長恒主動轉向普通車道,下車,徑直朝同樣緩緩停下的飛行器走去。
艙門緩緩打開,盛長恒一擰眉停住腳步。
從飛行器里下來的,居然是米索伯爵的oga女兒。那張純凈美麗的臉,誰看過都不會忘,盛長恒一眼就忍了出來。
怎么會是她她來這里做什么
比起上一次,這個oga似乎行動有些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