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就看著他把那兩雙筷子幾副刀叉擺弄來擺弄去的,索性順由對方心意開了口。
“誰打的”
蕭濘。▓▓”
周銘輕輕笑了一下,復又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拉平唇角點了點頭,“那他打你肯定有他的道理。”
秦衍不可置信地提高聲音,“我都被打了,你還幫著你副官。”
周銘不說話,慢悠悠地伸手拿過一只飯盒。不等他動作,下巴就被秦衍抬了起來。
秦衍瞇起眼瞳,跟逮著自家貓在外面攬客了一樣,“你老實交代。那個蕭濘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我就說了兩句咱倆以后要結婚,他就跟被人挖了祖墳一樣沖上來。”
他用食指點了點周銘手腕上的定位器,“閣下,您現在可是徹底落在我手上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周銘看著他這全身炸毛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管你什么事。”
“我是你男朋友。”
周銘垂下目光,淡淡吐出兩個字,“胡扯。”
他慢條斯理地揭開飯盒,飯菜的香氣一下子泄了出來。周銘的目光在烤牛排蝦仁蔬菜沙拉和另一份全是甜湯小點心的晚餐之間徘徊,極為自然地將肉拉到了自己這邊。
“少來。”秦衍拍開他的手,“不是不給你吃肉,是你現在最好吃點清淡的。”
周銘有點頭疼地看著面前兩個被捏成小黃鴨造型,正盯著自己嘟嘴的流沙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覺得在秦衍面前吃這種可可愛愛的東西有點怪。
“嘶。”
秦衍皺眉用手背蹭了蹭臉上那一片淤紅,估計是扯到傷口了,又嘶了聲。
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一樣。
終于
“藥呢”周銘問道。
秦衍神情不變,早有準備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噴劑瓶放在桌上。
金屬瓶身直挺挺地立著,特別無辜。
房間里一陣安靜,周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秦衍倒是大大方方,任由他打量。
“蕭濘要是給你一刀,你是不是也要拼著流血過多的風險,來找我包扎縫針。”
秦衍仰頭,滿意地讓周銘在他唇角噴藥。
“那樣我絕對會把他抓起來,然后用他逼你就范。”
秦衍蔫壞地勾了下唇角,“至少也要穿件情趣睡衣什么的才能放人。”
周銘無言地與他對視,黑瞳涼絲絲的。秦衍半點不懼。
“誰要你天天在外面招蜂引蝶的。首都星雜七雜八的我就不說了,緩沖帶區那個姓陳的、亞爾維、再加上這個。你就不能收斂點嗎。你看我,私生活就干干凈凈的,一點不給你添麻煩。”
秦衍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強調了一句,“尤其是亞爾維,他待在你身邊那么久,你是真沒感覺還是故意留著他的啊。”
傷口的藥已經上好了。
周銘坐回到椅子里,抽了張濕巾一根根地擦過自己沾了藥的手指。
軍部的后勤部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濕巾一律采購的黑色款。漆黑厚實的一層,襯得周銘本就修長白皙的手指看起來更加招人。
“蕭濘,你先別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