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比較貴的周上將
有時候他真的很好奇,秦衍那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塞爾羅伊可能也有同樣的想法,他探究般地看著秦衍,像是被他逗笑了,“少將,這種一體式機器人在其他地方是沒辦法使用的。”
“我沒打算用。”秦衍隨著他朝前走,“放我家門口當裝飾品,挺好看的。”
在塞爾羅伊能接觸到的社交圈中,秦衍大概是第一個打算把家務機器人放門口的奇葩。
里斯珀院長無言地走了兩步,突然間,他像是終于撕下了某種一直蒙在面上的布紗般側眸看向秦衍調侃。
“周銘也能接受”
主機房中的周銘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行政大樓地下層的空間極為龐大,只這么一會,耳麥外塞爾羅伊和秦衍的所發出的聲響就幾乎遠到了聽不見的地步。
但沒了過于空曠導致的回聲,塞爾羅伊的聲線從耳麥中傳出來,如同那個人現在就站在他身邊耳語一般。
秦衍“嘖”了一聲,抬眼看上方標志的瞬間,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徹底消失殆盡。
他的手指摩挲著袖口上的監聽器,有那么一瞬間想著干脆把這監聽器捏碎,然后狠狠揍這人一頓算了。
“周銘有沒有意見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您不如多關心關心明天的泄露調查。”
秦衍這趟來其實就是代周銘做一個調查是否需要開啟的評估報告。
毫無疑問,秦衍的答案一定會是需要調查。
所以今晚的結果顯然已經注定,秦衍很放松,塞爾羅伊看起來也不打算掙扎。
“還是要操心一下的,真算起來我也是上將的長輩。”
這話一出,就連機房中的周銘都愣了一下。
長輩這個詞畢竟不是有個年輕就能往身上套的形容。
塞爾羅伊和秦衍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是不同的是塞爾羅伊好整以暇,秦衍狐疑戒備。
“周銘在十六歲的時候,就來過首都星。”塞爾羅伊回憶道,“滿身是血,腹部有一處貫穿傷,直徑超過十二厘米。”
秦衍完全沒料到他和塞爾羅伊的對話會突然轉到這上面來。
貫穿傷,十二厘米,光是聽到這兩個形容詞,就足夠讓人本能地想象出疼痛。
可為什么他從來沒有聽秦兆華和周銘提過這件事情。
而同一時間,身為回憶當事人的周銘也不由得蹙起了眉。
有這件事
“元帥說那傷口是一只沖入防線想要抓走它的蟲族制造出來的。因為不明原因,周銘一直在掙扎,鎮定劑對他一點用都沒有。基地的醫生沒法治療他。”塞爾羅伊笑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有另外一種力量壓過了藥物的作用。”
“所以他一直在流血,眼見著就要死了,元帥沒辦法,只能把他送過來。”
首都星皇室研究院的醫療水平是整個星際的巔
峰,無出其右。
“當時周銘還不到一米七吧,瘦得像是只貓崽子,躺在手術床上,堪堪占了一半。但求生意愿非常強。”
塞爾羅伊凝視著秦衍,卻像是在透過他凝視著此時正在監聽的另一個人。
“他腦子里的那些聲音非常吵,無意義,只有情緒。它們應該是在問周銘為什么不回巢穴。”
無形中,有東西轟然炸開。周銘垂著眼,巨大的計算機指示燈微光閃爍,照在他的眼底。
塞爾羅伊輕輕笑著,有點無奈,“在解析出影響周銘大腦的頻率以后,我就隱隱有了一些猜測。我對他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然后發現他正在朝著oga轉化。我取了他的基因做了催化實驗,結果顯示,一旦完成轉化,他大概率能像是蟲母那樣對蟲群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