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不說,隔壁衛留夷就賣過。
還賣上了癮,怨恨糾纏舍不得放手。且也不止衛留夷一個,南越王顧蘇枋派大船護他,遠在東澤的紀散宜亦肯為他出兵,為什么
這些人圖什么
怎么一個個表現的,不僅不像話本里說的嫌他丑不肯要他,反而都像是對他余情未了,上趕著討好
哦,對了,還有個流浪犬侍衛。
那人此刻就靜靜站在都督府門口華燈之下,挑著一枚紙風燈。慕廣寒背對著那人,因此并看不到邵霄凌看到的那人平靜、隱忍、寒冷、深沉看過來的眼睛。
殺了你。
“”
邵霄凌冷哼挑眉,突然一把摟住慕廣寒的腰。
同時挑釁地向侍衛上挑嘴角。
有些身份低微的蠢俗玩意兒,真是沒點兒自知之明就敢招惹他。
好多年前,邵霄凌跟他爹邵子堅去烏恒議事時,曾在侯府樹上救下一只奇丑無比的小奶貓。
貓太丑了,還瘸了條腿,邵霄凌萬分嫌棄,丟給侯府下人就忘了。
一天后,卻發現衛留夷正抱著那小瘸貓,還說它可愛。
這可不得了了。
明明是他萬分嫌棄、看都不肯多看一眼的東西,可衛留夷想要,那他就突然也想要了。
當年,兩個小世子為了一只丑貓鬧得難看,雙雙被父親揍。
最后邵霄凌搶到了貓。
一直養到前幾年壽終正寢,每年都抱去貼衛留夷的臉招搖。
如今昨日重現。
慕廣寒不明白,這洛州少主是大晚上的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了身么
怎么突然摟他,又再度冷不丁伸手來捏住了他的下巴。
一如既往的嫌棄臉。
他是真不懂這二世祖,不想看他大可不看卻非要湊上來,正欲讓他起開,卻不成想對方突然欠身,猝不及防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慕廣寒“”
慕廣寒“”
楚丹樨的風燈滅了,一片黑寂。
而慕廣寒此時此刻,滿腦子只被“后悔”二字充斥。
草率了,真的。就算是為了躲衛留夷,他也不該上那張燈結彩十里紅妝的船。
這不一目了然船主人腦袋必有問題嗎他為何以身犯險
然而。
此時此刻,氣不起來。
大概實在是無必要與蠢人生氣,他只嘆道“少主,我適才叫你,是想與你商議今日該來之人中,有一重要之人稱病沒來。”
洛州路霆云老將軍,手握洛州一半軍權。
今日慕廣寒雖與大多文官武官相談甚歡,但老爺子不來,就是個棘手的大問題。
他是要跟邵霄凌商量這個,他以為他會同樣很是煩惱此事。畢竟整個洛州如今模樣,洛南梔大都督之前的書信都難掩憔悴心焦。
少主更該愁得吃不下睡不著才是。
這二世祖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