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關系,相信月華城主這幾日已幫他搭好戲臺。
果然,燕止拖家帶口,剛將一行人帶出火場,就見師遠廖一臉氣急“燕王,那拓跋部好大的膽子,竟然叛了”
燕止絲毫不意外,打量了一下趙紅藥與師遠廖的灰頭土臉。
“你們已去跟他打了一場”
師遠廖“他們不要臉,不應戰、只放箭”
燕止沉吟片刻。
他雖一早想到月華城主必有后手,不會輕易放他走了,卻也不確定他究竟會如何整他。
原來,此人竟是按照之前的構想,將安城、府清、秀城連成了一線,想要將他堵在洛州籠中捉燕。
趙紅藥咬牙“何止如此池城隨州軍也叛變了,咱們繞道另回去的路也沒了。”
燕止“”
“大世子大軍的糧草,還被他們偷了”
“你知道他們還多卑鄙嗎,他們在那連成一線的幾座城上,還都放了捕鷹網”
燕止“”
燕止“如此說來,如今是洛州、拓拔部、隨州合兵二十多萬大軍,圍堵我西涼不到兩萬人”
此言一出,眾臣變色。
“王上,老臣愿肝腦涂地粉身碎骨,您與大世子務必平安啊。”
“王上,到時攻城,臣等死戰力保,您帶大世子突圍”
燕止“如今敵暗我明,獵鷹又放不通。且不說月華城主多半已布好天羅地網,哪怕沒有,四城互為依靠,一旦兵臨城下,敵軍便隨時可與其余三城聯手圍剿,縱我西涼鐵騎再是驍勇到時也只有死無葬身之地,如何攻城”
“可倘若不攻城,眼下糧食頂多能吃兩三天,只怕也等不及援軍到來。”
一時之間,西涼眾臣絕望。
燕止“但我或有一法,能帶諸位全身而退。”
西涼無人擅水。
可也不知為何,這燕王入水卻如魚一般,那樣湍急的河道,他不一會兒就帶著繩索游到了對岸。
火神殿這條路,本是洛州一條古道,只因河流改道,所以廢掉。
如今,只靠兩岸樹木與簡易繩索,西涼軍在此搭起了一座橋。
只要從這橋上過去,前面便是郁山山脈旁的山石古道,再過一座遺棄的險峻廢城,便能到達儀州境內。
全軍渡河,眾人喜不自勝。
隨即輕騎一路狂奔,眼看廢城就在眼前。
燕止“”
燕止“”
師遠廖“王上”
那座荒廢百年的山間破城,竟已被簡陋地新修了一番。洛州軍還在城門釘了牌子。
“燕子窩。”
“”
西涼王點了點頭“有趣。”
師遠廖“王上,您都快笑不出來了,就別有趣了吧我們怎么辦啊”
怎么辦。
燕止抬眼,只見城墻上有什么金色的東西閃耀。仔細一看,竟是他的戟。戟旁還有人正在投小彈弓玩,仔細一看,月華城主帶著幾個人,正笑瞇瞇在城樓上以逸待勞。
哦,“燕子窩”邊還有兩行對聯小字,用紙貼的,裝點很是潦草。
舊時西涼堂前燕,如今飛入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