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寒,在上面做什么呢”
慕廣寒“”
慕廣寒“”
堂堂月華城主明明只是恰好路過,為
何卻在這一刻,直覺得自己活像被抓包的梁上君子
“”
“下來。”
慕廣寒不想下去。
他就不信這么高這么大這么黑的林子,好歹上下也差了一丈多,他此刻轉身就跑,燕王能輕輕松松飛上來逮住他
然而,還沒來及抬腿,燕王幽幽補了一句“別想逃,饞饞會一路跟著你。”
“”
“”
月下,燕王丟了玄鐵杖,伸出雙手循循誘惑“從這邊跳下來就好,阿寒。”
“我接著你。”
饞饞啾啾叫著,歡快繞著慕廣寒撲棱。仿佛在歡慶爹媽重逢。
“”
這山崖不高,但也確實不低。
跳下去的時候,冷風割臉。
好在兩個人都穿的非常厚,慕廣寒一頭撞進去,瞬間滾作了一團。
燕王毛氈衣觸感極好,是那種廣袤草原上厚實溫暖的觸感。
月下離得近,慕廣寒這才才看清,燕王今兒臉上畫的其實不是兔子,而是嚶如。大夏的一種神獸,一半像貓一半像兔子。旁邊趙紅藥倒是貓,何常祺畫的獅子。
“城主。”
燕王聲音平靜。
卻是猝不及防湊近,月黑風高眾目睽睽,迅速偷親了一口。
慕廣寒“”
那一瞬,好像突然不會呼吸。
說不清是久別重逢的思念喜悅,還是一種空蕩蕩的難受。
“初春北幽比南越可冷得多。”燕王一抬袖子,將他護在懷中。
“也不知照顧自己,多穿一些。”
慕廣寒“”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見,他一時沒能撐住,還是任由自己沒骨氣地在燕王懷里貼了少許片刻。
沒有一刻,如此真切地了解“飲鴆止渴”這個詞的真實意義。
然后他好了。
直起身子,不著痕跡地保持距離。
可抬眼,卻又愣住。
實屬不應該。
剛才他只顧著看燕王的兔貓咪油彩,卻沒發現,他今天的發型也很可愛。
之前燕王編發,都是一個尾巴。
今天居然兩個尾巴,一邊一個,松松垮垮還纏了彩繩的麻花辮,像個大姑娘,又像個垂耳兔。
“”
“”
這是什么動搖心旌的稀世美景。
偏偏,他還歪了歪頭。兩只銀色的麻花尾巴隨著動了一下,像兩只頑皮的小花蛇。
慕廣寒“”
真的是驚恐生溫情,悲涼變喜劇,五味雜陳。
他發現他遇到這人時,總是這樣。
縱然注定不得長久,但到底心里還是多了一絲苦中作樂的歡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