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廣寒耐著性子,口對口給這難伺候的兔子喂完了一些水。
“夠了嗎”
燕王搖頭。
“不夠,只是,”他說“我若說想要別的,反正城主也不會給我。”
“”
慕廣寒一時間僵在當場。
燕王的身子再度壓了下來。
燕王仍是虛脫的,動作完全不像以前很多次輕車熟路的親吻一樣,有力而不送抗拒。
可反而是微微顫抖的手,略顯焦躁么索取,雜亂的喘息,喉結艱難的滾動和唇齒亂七八糟的青澀磕碰,讓慕廣寒的心臟不斷收縮,像是這周遭萬年冰雪統統化進春水之中,一陣不該有的、滿是憐愛的,柔軟酸疼。
什么叫他想要的,他都不會給他。
干什么要沒來由的說這么一句。
而為什么他又要沒來由的心疼,愧疚難當。
為什么他要羞愧,明明是燕王從來沒有向他要過什么。除了很久以
前說過要他做他的王佐之才,別的,一直什么都沒有要過。
heihei也是燕王自己說的,他不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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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又說這種話。
慕廣寒心里不知多少腹誹。可唇齒之間,卻是開始更加小心翼翼地努力,磨蹭交纏,百轉千回,仿佛生怕不夠積極的回應,會又一次狠狠地傷著對方。
他一點都不想傷害他。
鋪天蓋地的情緒中,僅有唯一的一絲機智,是欲海之中支撐清醒的浮木。
但他覺得,或許當下,須臾之間。
他可以稍微收一收那理智就收一下。
好容易親得頭暈目眩,終于是親完了。燕王那塊紅布兜頭裹著他,又是一把將他攬在胸前。
慕廣寒還在喘,猝不及防燕王問他
“說起來,我送你的那把劍呢”
慕廣寒聞言看向身側,雪地上琉璃色光華的,是洛南梔的那把名劍疏離。
疏離不愧是南越名劍。
打了整整半日,劍竟雪白、鋒利如新。
“那一把壞了,在修。”
“”
“哦。”
“新劍不俗。”
“”
“這是別人的劍”
“”
“不是我的,真不是。你送我的那把望舒劍,下回再見應該就能修好了。”
“只是花了邊,工匠說了可以修等等,怎么弄壞的你不是在場嗎,不就是在你們西涼水祭塔的那回遇到那兩個大僵尸又不是我不愛惜,你還說我,你自己卯辰戟不也是那次弄壞的嗎”
“”
“”
“總之就是”
冬日單衣,果然很快就開始有點冷了。慕廣寒不情不愿往紅布底下鉆了鉆。
“我這個人,其實也,并不常喜新厭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