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你回西涼以后,我再寫信給你慢慢說吧。”
“哦”
“先說好,南梔的事我答應你。你也答應我,收到信后不許生氣。”
“”呵。
燕王挑眉一笑,一把再度將人撈進懷里。
鼻尖頂上,要親不親的。
慕廣寒不習慣被那么近盯著,下意識躲了一下。然而燕王并不給他躲的機會,他好像真的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完全不介意他臉上的疤痕,指尖把他的臉捏扁揉圓,那么近而眼里只有笑。
須臾,他還是咬了上來。
俯首深吻,毫不掩飾欲望。慕廣寒被他緊緊擁在懷里,只感覺溫暖有力的手臂緊貼著微微顫抖的后背。
唇齒被咬噬、攻城略地,恍惚暈眩的應接不暇中,唯一的念頭是,幸好,今日只有他一個人過來
沒叫洛州眾大張旗鼓地來送。否則這么激烈他以后不要做人了。
分開時,唇舌間都連著纏綿的水絲。
燕王粗糙指腹輕輕擦過慕廣寒的臉頰,帶著些不舍溫柔。隨即勾唇淺笑他過去一向喜歡城主聰明厲害,可如今,卻似乎更是喜歡他在自己面前被吻得暈乎乎、傻乎乎的模樣。
也不知,城主這次,又干了什么壞事。
需得寫信才敢跟他說,還提前要他不許生氣。
有趣。
燕王人生在世,因所向披靡,不免常覺得人間無聊。唯有城主,總能給他帶來驚喜。
又或是,驚嚇。
他想著,再度偷了一個吻。又將人揉進懷中久久不愿放開。
罷。
無論是驚喜還是驚嚇。
他都滿懷期待。
小舟逐漸遠行,消失在煙波浩渺中。
猶記上次,西涼簌城渡口分別,他曾以為再無歸期。
此次,卻知燕王必有歸時。
而下次相見,就是他們的成婚之日。這么一想,如夢似幻。
慕廣寒不明白為什么。此次分別,他竟心中卻并無太多不安。最近江湖之上很多傳言,說此番聯姻燕王乃是被逼無奈,他聽了竟也不以為意。
多奇怪。
明明以前,越是虔誠,越是熱烈,越是沉迷,越是不安,常禁不起一點風吹草動就心神不寧。
唯有這次,毫不懷疑。
可為什么
是因為,篤信燕止很愛他么
但其實,慕廣寒至今也并非確定,燕止對他的喜歡究竟是只有一點,還是很多很多。
卻是人生第一次,覺得不確定也無所謂
婚約都昭告天下了,燕王以后反正都是他的人。所有二心,他收拾就是。把那驕傲的頭顱撒上辣椒面,做成麻辣兔頭
不,做成兔頭還是太可惜了。
燕王身材好。打仗又那么猛,咳。那物盡其用自然也。到時候就把他五花大綁關進小黑屋,不死不休。
所以。
所以說,他又真的愛燕止嗎
如果絕不放手、不死不休才是愛的話,他過去那種暗戳戳的卑微、一受傷立刻就跑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但如果,以前那個才是愛的話。
他對燕止這,又是什么與眾不同、奇形怪狀的感情
燕王前腳回到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