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袖威脅他“沒有我,你怎么吃上這么好吃的烤魚紅燒魚湯還有烤兔肉”
這種東西當然威脅不到銀則。他本就不是貪口欲的獸人,言袖只不過隨口一說。
銀則出門的時候,言袖也央著和他一起去。她倒是想看看蛇蛇是怎么把自己弄得傷口不斷。但幾天跟下來,言袖發現他也并沒有游走荊棘叢,或者不注意地爬過尖銳石子。當然,銀則又不笨,沒有必要故意走這些地方把自己弄傷。
那他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來的
言袖真的很納悶。
跟著銀則,她的另一個發現是,蛇類獸人捕獵時實在是太帥了。
跟著銀則生活這幾天,言袖深切體會到什么是獸世的幸福。不用擔心一切與安全有關的事情,這在獸世簡直是一種奢侈。
更別提什么樣的獵物,在銀則這里都不成問題,稍微危險的動物見到他們都會慌忙避開。這深山中沒有獸人出沒,他們兩個好像與世隔絕。
黑月光實在是太香了。言袖著實理解女主對他的好感度是從哪里來的。
蛇類游走的速度很快,非常敏銳,當它沉浸在捕食的危險姿態中時,不管是豎起的瞳孔,黑漆漆的光滑的蛇身,蜷卷的尾巴,都透出一種張力十足的侵略感。蛇類冰冷,即便只是面無表情,也顯出居高臨下的無言的輕蔑。它緩緩游過密林的草叢。
言袖抓著一只野雞跟在蛇蛇旁邊,簡直想尖叫為他打ca。回憶起剛剛蛇類抬起的身子,一雙冰冷的紅瞳,高姿態的捕食者簡直就是所有生物的天敵。言袖要的東西一般都很弱小,野雞或者野兔子,最多野牛這一類,對銀則來說甚至不叫捕食,不過舉手之勞。
銀則毫無情緒地往前游走,言袖就快快樂樂跟在后面。
一人一蛇走上回洞穴的路途時,言袖正想要和蛇蛇說說話,卻忽然聽見旁邊草叢里傳來輕微的窸窣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和銀則的游曳聲響差不多,很像蛇類游過草葉的動靜。她愣了一下,邊跟著銀則,邊忍不住捏著野雞爪子往草叢中左顧右盼。奇怪的是,她都聽見了動靜,銀則卻毫無反應,頭都沒轉一下。
看來,應該不危險吧。言袖想著。
她還沒想明白這事,倏忽就看見草叢向兩邊分開,露出中間一條縫隙,游出來一條通身翠綠的小蛇。那蛇的顏色十分明凈剔透,一雙蛇瞳是明棕的顏色,中間一道豎瞳。
它從偏前方的草叢游曳出來,沒有看見言袖,徑直就朝銀則游了過去,試圖用軟綿身子卷他的蛇身。
“哇”言袖嚇了一跳。
銀則還是沒轉頭,只是在小蛇試圖卷上他的身體時,漠然地微微移了一下,綠蛇撲了個空,又張開嘴,企圖用尖牙咬他的鱗片。綠蛇的蛇吻中咝咝吐出細軟蛇信,不依不饒地追著銀則蛇身,一副勢必要咬到他的架勢。
“”好家伙,現在的蛇都這么大膽嗎,連食物鏈頂端的獸人都敢碰。
言袖暗暗佩服綠蛇的大膽,同時又忍不住想,難道這才是銀則總是莫名其妙受傷的原因嗎
被同類小蛇糾纏撕咬,因為不想傷害對方,他不反抗
言袖睜著死魚眼迷茫了一陣,腦殼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但是她怎么能放任銀則被傷。
他們已經到了居住的洞穴之前,那條綠蛇連碰銀則的蛇身都碰不到,愈戰愈勇,還沒看見言袖,言袖已經跑進洞穴,從她的登山包里掏出專治蛇類的雄黃牌噴劑。銀則既然不想傷害同類,那她可以用這個驅蛇,也不會傷害到它。
“放開他,不準咬”她說,跑過去抱住銀則蛇身,同時手持噴劑一頓亂噴。
綠蛇節節敗退,拉開很長的距離。
言袖抱緊旁邊冰涼的蛇身,抓著噴劑瓶,瞪視著那條尚未反應過來的綠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