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襯衫清透,因為他本身過度的黑與白,讓他看起來超出常人地干凈純粹。蘇折熠從小就這個樣子。
蘇夫人與蘇先生在餐桌對面,于是他走至言袖身邊,言袖幫他拉開椅子,他說了聲謝謝,禮貌坐下。
言袖順便把那張恐怖片遞給他。
蘇折熠低頭看了眼。
言袖說“我聽你室友說的那部電影嘛,挺好奇的,找來看看。”
對面的蘇先生笑著道“折熠的宿舍室友啊袖袖,你還去折熠的宿舍串門了嗎”
“”言袖眨了眨眼睛。手差點僵住。
這個話題實在太心虛了,實際上不僅她去了宿舍,還睡了好幾晚,還有和小竹馬奇怪的摸摸
她抬頭,蘇折熠也正看向她,那雙黑壓壓的眼顯得清和。
她低頭細聲細氣說“嗯我們宿舍熄燈前可以互相走動的。”
“這樣啊。”家長只是隨口一問。
言袖低頭看了眼自己和竹馬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兩張椅子中間隔著縫隙,她剛才還想搬著椅子湊近一點,現在不敢了,就低著頭喝湯。
“升學后你們有什么打算呢”蘇夫人笑著問,“正好你們都在,想問問你們。”
她看向對面的人,“折熠是”
蘇折熠答“到時候再說。”
蘇夫人也沒有追問,轉過臉笑瞇瞇問言袖“袖袖呢”
言袖心里腹誹,boss根本沒活到升學就叫男主捅死了,他是根本不上心啊。
她說“能考上哪里就去哪里,我沒有特別的想法啦。”
她只想確定boss結局而已,可是就黑月光這個樣子,誰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確定,他會不會依舊蠻有興味去死。
她覺得這個世界的進展和她一開始預想的差不多,黑月光,他壓根是不需要拯救的人。
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性格,這么多年都沒有在她這里暴露一分一毫。也可能不會偏移一分一毫。
盡管他們有交往,但看不出心情的男朋友,很難說他對這場戀愛的態度。
言袖想著都有點喝不下了,匆匆扒了幾口,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剛剛被蘇先生問,還有未散干凈的心虛感,她放下碗筷說“我回去啦。”
“這么快就回”蘇夫人微驚訝。這大概是小青梅第一次在他們家吃了飯就走,她甚至都沒多聊幾句天,或者多打幾聲招呼。
蘇夫人不由看了眼丈夫,之前言家父母和他們提及過,兩個孩子畢竟這么大了,折熠又是溫和禮貌的樣子,如果他不喜歡,他們就和袖袖說,要注意避嫌,別那么纏著小竹馬了。
畢竟小團子已經長成光風霽月的少年人。
蘇夫人眼神詢問,難道言家人已經和小青梅提點過了
蘇先生也不太清楚女孩兒的態度,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不過言袖確實挺反常的,前幾天都沒有跑來找折熠,以她以前的習慣,這是不太對的。
就連今天也是匆匆的要走。
她站起身。
旁邊的少年手中勺子微微頓一下。
他抬眸,黑漆的眼睛望她,言袖已經乖乖推進去椅子,抬步要朝外面走,黑月光說“你不看么”
言袖聽見他聲音,回過頭,瞧見他指節搭在那張碟片的邊沿,骨節白皙放在那兒很好看,長長的指敲了敲,對她示意。
言袖“我看過了。”
她說的只不過是實話。
但在場的蘇夫人和蘇先生,卻是都實實在在地驚異了。
連折熠詢問,青梅居然都是拒絕。
連著她前幾天和今天吃完飯就走的行徑,蘇夫人不由微笑著,旁敲側擊地詢問她“袖袖最近你父母,跟你說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