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扯了扯風行止垂落的發
絲
“疼嗎”他緊張地問。
“沒什么感覺。”風行止搖搖頭,神色沒有變化。
桃夭夭想了想,大著膽子,卷了師父的頭發,使力一扯
“”風行止挑了挑眉,道,“你想揪師父的頭發就直說,扯了多少根下來了”
桃夭夭一時漲紅了臉,逃也似的松開手,把揪下來的幾根頭發藏到身后,塞進乾坤戒里
他緊張得桃花眼都微微紅了,語無倫次道:“我不是要扯師父的頭發啊不是,我是想看看,師父疼的時候有沒有表情來著”
說著,桃夭夭不安又內疚地低下頭,小聲道:“是我錯了”
風行止聽他胡亂講了十幾句話,才明白緣由,無奈道:“這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本座沒有騙你,你看剛剛,我有表情嗎”
“”桃夭夭回憶了一番,“好像沒有。您不疼嗎”
“不疼。能感覺到頭發被扯下來了,但古神體能無限,這種程度的疼痛,很難感覺到。”風行止實話實說,又提議,“不然,你砍一刀,或許師父就齜牙咧嘴了。”
桃夭夭頓時嘟起嘴,生氣地搖搖頭。
“我才不要”
說著,他抬手,按了一下風行止的側臉,又輕輕捏住,扯了一下。
風行止也沒管他,動都不動。
桃夭夭有些苦惱,道:“師父是暖的,怎么會沒表情呢”
就像他自己,苦惱的時候、傷心的時候、開心的時候,都寫在臉上。
不能靠疼讓師父變臉,那么
桃夭夭抬手貼在風行止的腰間,沒找到癢癢肉,只有硬邦邦的肌肉,罷了,隨便撓撓。
風行止面不改色,還指點他。
“往下一點,沒記錯的話,我還是凡人的時候,這里很怕癢。”
“真的”桃夭夭撓了撓,還捏了一下當然也沒捏到肉,“師父身上肉都是結實的,根本捏不動。”
“您有覺得癢嗎”
“沒有。你力道太輕了,像羽毛拂過。”風行止如實道。
桃夭夭便收回手。
他專注地看著風行止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看了一會兒,桃夭夭忽然伸出胳膊,試探地圈住了風行止的脖頸,俯身靠過去
然后,他認真地將自己燙得熱乎乎的臉頰,和師父的側臉,親密地貼到一處
就這樣臉貼著臉,親昵地蹭了蹭。
然而,就在剛剛表達完依賴的那一瞬間,體內的道種之力告罄,腿上一軟
沒等桃夭夭軟倒下去,腰身就被一條胳膊圈住,往邊上一帶,徑直坐到了風行止的腿上。
桃夭夭錯愕地抬眼,對上的,卻是風行止正好垂首看來、銳利深邃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