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吳辛于冷靜了些,看著林韻清的樣子,不得不承認眼前人的話很對,因此他也松開了放在門上的手,就這樣讓林韻清進去了。
見吳辛于態度緩和了,林韻清這才有功夫仔細打量著床上的人,然后他立馬就愣住了。實在是那就不像是個活人,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此時正蜷縮著抱著膝蓋躲在墻角的位置,她頭發凌亂,神情空白且茫然,就算是有人進來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不在這個世界中一般,只是愣愣地看著虛無的方向。
這應該是一個以前很漂亮的女人,五官很精致,但現在皮膚蠟黃,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眼窩處全是青色,一眼就能看出來她長期都沒有休息好。
林韻清想起吳辛于之前說的話,忙問道“經常有奇怪的人過來打擾你們嗎”
吳辛于神情很冷,語氣不好地道“也許有吧,我也不確定,更沒有什么證據。又或者是我警惕心太強了,覺得身邊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都對我們有敵意,忍不住就防備起來,只想遠離那些人。”
林韻清聽到他的話也是驚住了,看來不僅吳辛于妹妹生病,吳辛于出現了類似創傷綜合癥的癥狀,這樣也太辛苦了。
林韻清心中嘆息,再次解釋起來,“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你想的那個女人派來的。而且這是在國內,那個人應該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吳辛于冷哼一聲,即使基本上確定林韻清不是那女人派來的,態度仍舊不好。更沒有說相不相信林韻清的話。
林不離可不慣他這態度,上前一步,冷聲道“你態度給我好一點。”
林韻清抓住林不離的胳膊,不讓他再上前,臉上繼續笑著解釋,“首都林家你應該知道吧”
吳辛于皺眉想了下,“林竟天林老板的那個林家。”
看來是知道的,那就好說話了,笑著點頭,“沒錯,我便是林竟天的獨子,我想你認為的那個人應該沒有那個本事安排我做事吧”
林韻清挺直脊背,臉上略微有些驕傲的樣子,人又看得很好,看起來就是那種嬌貴的人物,的確不像那種為人做事的小卒子。
吳辛于神色稍微緩和了些,但又想到林韻清之前提到過裴令書,這人也是他十分厭惡的,便仍舊是硬聲硬氣地道“不管你們是受誰的托付過來的,趕緊離開,我妹妹不需要人的關心,把我們都忘記了最好。”
林韻清嘆息,略微靠近了那床上的女人,可那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對外界還是沒有反應。
“她這樣有去看過醫生嗎”
一個很正常的人,能變成這樣估計是經受了重要的打擊,或者被人長期折磨,就是不知道面前這女人是哪一種,想想裴令書之前說的話,或許這兩種都有。
吳辛于本不想答話,但看見林韻清臉上真切的關心,他還是道“看過了,中醫西醫都看過來,沒有辦法治好,勉強開了些藥,但都沒有什么作用。”
他臉上滿是苦澀,他妹妹這樣已經幾年了,他們兄妹兩個現在可以說是相依為命。也幸好她不會到處跑,飯能吃,覺能睡,更不會發瘋打人,就是一直待著,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
林韻清無奈搖頭,現在心理學的發展還太初級了,對于這樣的病癥根本沒有多少辦法,他更不會什么心理學,想要幫忙都沒有辦法。一時間林韻清有些猶豫是不是該做點什么,畢竟裴令書給他的那塊手表真的挺值錢的。
沒等林韻清說什么了,吳辛于又開口了,“你和裴令書是什么關系他為什么會讓你一個小孩來找人”
林韻清想了下,沒有隱瞞,“我和父親之前在香江和裴令書有些交集,他拜托我們幫忙找人,不過我父親很忙,所以我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