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韻清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大門被人推開了,冷風夾雜著雪呼嘯進來,讓屋子里的飄過一陣寒氣,飯桌邊的兩人都抖了抖。
“韻清,我回來了。”
林竟天在門口抖了抖,今天雪很大,即使只有幾步路也讓他肩頭堆了不少雪。
林菲蘭幾乎是在人回來的那一瞬間就站起來跑了過去,她眼眶有些紅,急切地奔到林竟天面前,嘴唇顫抖,“爹。”
林竟天愣了下,拿著還沒有換好的鞋回頭,“菲蘭”
林韻清趕緊過去推了下林竟天,小聲道“爹,先安慰下。”
雖然很不明白,但林竟天是個十分聽話的老父親,既然兒子都這樣說了,他便趕緊扔下手中的鞋,虛抱住林菲蘭,輕聲安撫“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委屈嗎”
林菲蘭一下子情緒崩潰,撲進林竟天懷中,死死抓住林竟天的衣服,眼淚滾滾落下,砸在林竟天胸膛上。聽著女兒悲痛欲絕的哭聲,林竟天即使告訴自己很多遍,就當沒有這個女兒了,可此時的他仍舊忍不住擔心了起來,到底是受了怎么樣的委屈呢。
無奈嘆息一聲,林竟天松了松僵硬的身體,用手在林菲蘭背上輕輕拍著,“好了,別委屈了,有什么事和爹講,好不好”
林竟天其實也不是不后悔的,在面對著三個女兒的時候,他也想過自己的問題,他的確對三個女兒的關注太少了。可他也有自己的苦楚。在那個戰亂的年代,他又是林家唯一能擔事的人,首都城內從來沒有安穩過,各方勢力混雜,他需要應付各方勢力,盡力保全林家的一切,防備有心人的針對,這一切讓他疲憊不堪。
林竟天不是為自己找借口,但他是真的無力去做太多的事情了,戰亂年間,多少人家流離失所,他已經盡力保全了。至于林韻清,只能說他出生的時機算是比較好的吧,抗戰勝利了,國家的新生開始,他也有了更多的時間,再加上林韻清真的很懂事,很聰明,所以父子間更像是靠得住的朋友,感情很好。
林竟天想著這些,對著林菲蘭的態度就更好了些,目光則是詢問地看向林韻清。
林韻清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林菲蘭,知道讓她自己說清楚是沒有辦法了,便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林韻清“如果事情真如三姐說的這般的話,我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詭異之處。”
林韻清雖然信奉科學,覺得世界上沒有詭異,但現實教做人,他的兩輩子,還有所謂的書中世界,都讓林竟天明白,世界有很多未知,他并不了解這世界所有的力量,只能保持敬畏了。
等林韻清說完林菲蘭已經停止哭泣了,情緒也穩定了很多,只聲音因為哭得太多十分干澀,喝了一口水,林菲蘭急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年的經歷就像是霧中一般,沒有真實感,這些事情也不是我真的想做的。”
林菲蘭害怕地抓住林竟天的胳膊,“爹,你說我不會是中邪了吧肯定是有人用邪術害了我。”
林菲蘭臉上滿是驚恐,那種身體和心都不受控制的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林竟天握住林菲蘭的手,安撫道“沒事,既然你現在清醒了,那就證明那種邪術已經被破除了。”
林竟天本身就是做生意的,接觸到的三教九流的人不少,雖然現在講科學,破迷信,但對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比較敬畏的,也認識一些有名的風水大師,心中立馬就有了想法。
林菲蘭并不放心,“爹,如果他們再對我使用邪術怎么辦”
林竟天鎮定道“沒事,明天我就找人來給你看看,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林竟天此時后悔不已,如果林菲蘭真的是中邪的話,那他這個做父親的就是真的很不稱職了,根本就不了解女兒真正的性格,只覺得女兒不聽話,任性和傲慢。
林竟天愧疚地看向林菲蘭,“對不起,都是爹不好,沒有發現你身上的不對。”
林竟天和林韻清都沒有懷疑林菲蘭是演的,因為沒有必要,且態度是能看出來的,林菲蘭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很不一樣,且也是真的想和曲逢生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