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涼茶又美滋滋地吃了點烤魚的陛下連氣都生不起來,只是不滿地道,“他們一個太監一個女人,你跟他們有什么說的”每次過來都是有一堆好吃的,搞得他最近都沒什么空去東廠了,每次都要去御花園走幾圈保持身材,要不然這人就要嫌棄了。最近他有了腹肌,這人就每次上手摸來摸去。
陛下相當“不悅”地蹙眉。
她故作驚訝,“陛下以前不就喜歡這樣嗎我也想體驗下陛下當時的感受。”她在他面前從來不自稱臣妾,司烏陽除了最開始糾正過她,之后也不怎么在意這點。
陛下被她噎得話也說不出來,更不高興了。他反手就把涂綺思也拉下來坐著,抱著她就要往貴妃椅上躺,捏她的臉,“孤只是找樂子,又不對他們做什么。”
搞得好像她能對他們做什么一樣。大抵是涂綺思的表情太過明顯了,惹得陛下又道,“孤覺得你不安分,你就喜歡看長相俊俏些的人。”
這句話倒也是沒錯。涂綺思還沒說什么,司烏陽看了眼美食,悄悄打了個嗝,又繼續自顧自道,“不過孤知道你什么意思。孤是喜歡殺人,但現在有別的事情干也可以不殺。”他說,“你不用這樣。”不用費盡心思鏟除胡常德,找他的次數都比找自己多了。
涂綺思“哇哦。”
大抵是這樣表情也很顯眼。陛下不悅且敏銳地道“難道在你眼里孤很蠢嗎”
一般傲嬌的問句都是不能點頭,涂綺思深諳這一點。眼前這人最近長了點肉,比之前更好看了。她十分喜歡現在已經有幾分雛形的腹肌,摸了好幾把之后道,“那當然不是,在我眼里,陛下頂頂聰明。”
這句話明明是在夸人,但陛下并不買賬,冷哼了一聲,“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滑頭。”涂尚書最近又開始上朝了,無論啥事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在朝堂上除了工部的事情,其余大事什么意見都不發表。每次下了朝跑的賊快,那腿腳壓根不像是個老年人。
兩人懶懶地躺在貴妃椅上,陛下最近長肉了,人肉墊子躺著也舒服了。吃飽喝足的涂綺思有點昏昏欲睡。司烏陽卻不困,摸著她的臉忽然問道,“你想見見你父親嗎孤可以邀他來中秋夜宴。”
中秋夜宴一般是只有皇室成員參加,但他想著涂綺思肯定是在宮中無聊了,所以才會一直胡思亂想,找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千籽宮。
涂綺思一愣。她的生命中從沒有過父親母親的角色,一出生就被合歡宗宗主收養,之后就在合歡宗長大,依靠出眾的天賦,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少宗主。乍一聽到這詞,難免恍惚了下。見不見都行,但不能浪費陛下一片良苦用心。
“陛下真好。”她頂著某人期待的眼神,甜甜蜜蜜地說道。
那是當然。
他矜持地點點頭。
“陛下要來夜生活嗎”
某人沉默了兩秒,眼神稍微在周遭環境上飄忽了下,“不了吧。”
涂綺思從善如流,“那我等晚上再問一遍。”
“好。”
別看某些人殺人時臉不紅心不跳,一問夜生活就眼神飄忽,面紅耳赤。
傅海從沒見過陛下這個樣子,明明怒極的神色在幾句言語中迅速和緩下來,還就著貴妃的手吃了好些東西。最近他都看見陛下去御花園和教武場鍛煉身體了,這些天陛下的好臉色是有目共睹,只要前朝的大臣自己不作死,陛下也絕不會痛下殺手。只可惜上次先帝駕崩正值中秋,本就對陛下不滿的大臣又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