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好餓。
旺盛無比的食欲瘋狂翻騰。要去隔壁,去隔壁吃東西
這個念頭支撐著它從將觸手艱難地從墻壁上落下來,它笨手笨腳地將自己重新塞入這具皮囊,皮囊有些破破爛爛了,大的破損處已經被黑氣縫合了起來。它的“針線活”并不算好,但也勉勉強強。
它邊補邊考慮,要是能再吃掉周遭的一些生物,就能徹底不需要皮囊了。只不過,人類的思緒太過復雜了,讓滿是食欲的它也漸漸染上了其余色彩,貪夢、傲慢、色欲它冷漠地想,人類總是毀滅于自身,有著這些卑劣的品質,怎么可能不受到懲罰。
它一邊想著一邊套上皮囊的速度更快了。
等它出現在涂綺思面前的時候,涂綺思站在室內,沉默了兩秒,“你的手怎么回事”
兩雙手以扭曲的姿態垂下來,他整個人足足一米九的個子卻站不穩,都快傾倒到了她身上,漆黑的眼睛滿是欲望,回話都能聽到口水分泌的聲音,“骨,骨折,折了。”它剛才認真努力地從人類腦海中學習了常識。
“那你頭發又是怎么回事”
“忘記梳了。”
行吧,也能解釋通。
但這個人此刻貼著她,一副陶醉貪婪的模樣是怎么回事簡直比某些影視作品中的癡漢更加形象生動。精致華美的面容依舊保持著主人高冷的氣質,但此刻這股高冷和他的動作截然相反。他整個人都彎下腰來,毛茸茸的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熱切卻又詭異。她甚至感覺到了脖頸處有濕潤的觸感。
好在今天他的口齒清楚了些,也算是進步。
某人頓生憐愛,好吧,總不能跟一個腦子不清楚的家伙計較。
好香好香,雪白的肌膚咬下去一定是香甜軟糯的口感
它流著口水看準時機就要上去一口被人一手指按住了眉心。“別賴在我身上,太重了。”美人道,手指卻順勢從他臉頰滑過,含笑道:“都餓成這樣了嗯,小可憐。”
又被摸了。分身和本體觸感想通,哪怕隔著皮囊,這股感覺也依舊頑固。
皮囊下的身體已經泛起了淡淡的溫度。而黑暗維度的污染本體顫了顫,原本囂張可怖的觸手軟塌塌,絲毫不見平時殘暴冷血的模樣。整個不可言說的生物可憐巴巴地癱成了一塊毛毯,發出不明的咕咕聲。
很好,這個世界穩重多了。被這樣調戲連臉都不紅。
不過涂綺思回頭看了眼室內的裝修,這房子怎么總是忽冷忽熱的,連家具都是溫溫的
她回過神來將人拉了進來,飯菜都是剛做好的,這人來的正是時候。
飯菜被端上了桌,川香小炒肉混合著豆醬尖椒的辣味和油脂分泌的香味,讓人口齒生津。紅燒肉濃油赤醬,淡淡的甜味襯托著濃郁的肉香;還有一碗小青菜和番茄雞蛋湯。小烏龜就趴在碗邊偷吃。
某根天敵般的神經立馬豎了起來,高大俊美的青年刷的指著它,轉頭看向涂綺思,涂綺思愣是從那張奎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看,它在偷吃,罰它。”
“你就老實坐下吧。”她轉身,短裙在空中劃出簡短優美的弧線,雪白的大腿肌膚若隱若現。男人的眼睛都不會轉了,任由美人將他按在椅子上。
這兩個家伙每個世界都在爭寵,這個時不時給另一個上眼藥,另一個就趁她不在瘋狂報仇。她才懶得管這兩個家伙的官司。美人懶洋洋地歪在椅子上,雪白的長腿肆無忌憚地搭在他的雙膝上。
她身上還是那身緊身小短裙。白皙的雙腿透著濃濃的香味,就放在它觸手可及的地方,男人口水都流下來了,他冷著一張俊臉,可眼神又是如此紅果果的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