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日的好十幾年歲月中,呂祖德很難用言語形容自己那時候的心情,但是現在,在被逐漸架空于金匯居的馬家班團隊之外,呂祖德終于有空閑時間去好好回味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今天,終于可以肯定地說,沒錯,那就是嫉妒
他嫉妒馬秀麗的天賦因此,呂祖德才會不留余力地打壓馬秀麗,甚至根本就不想讓她再接觸廚房的一器一具,為的就是完全隔絕她在這份天賦的幫助下重拾高超廚藝的可能性。
但是呂祖德怎么都想不明白,他這一份天衣無縫的計劃之前一直卓有成效,怎么現在,就不奏效了呢
他當然不會想到背后有簡家南的手筆了。
呂祖德從前是馬家班的大師兄,雖然廚藝在里面不算是上等,頂多頂多只能排到中等的位置。
但是他來的時間最長,年紀和資歷擺在那里,馬志平對他又那么看重,其他師兄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然也不好多加反駁。
呂祖德之前在馬家班里面一項是領頭人的角色,對其他師兄弟呼來喝去的,讓拿碟子就拿碟子,讓燒水就燒水,好不威風。
但是現在指揮的人換了一個,馬秀麗雖然也會指揮其他人做事情,但是都有理有據,并不會特地為了凸顯自己的威風就讓其他人去干一些根本不合常理的事情,因此,不少馬家班師兄弟心里雖然不服,其他人對于她仍然有排斥,但從表面上來說都接受良好。
呂祖德也想忙起來,他想從中幫忙,起碼不要讓自己被這個團隊排擠出去才行。
但是他不忙還好,一忙起來幫的還全是倒忙。
要不然就是勺子不小心飛出去了,要不然就是菜糊鍋了,或者其他零零散散的小錯誤,讓最是包含的人都不能容忍。
于是等他再想來幫忙的時候,收獲的就全是其他人的推辭謙讓。
“不要了不要了,大師兄你就好好休息吧。”
“真不用真不用,不過這里沒啥需要您幫忙的,您歇著吧。”
呂祖德細細琢磨之下惱怒的很,好啊你們一個兩個的,現在換了個管事的就可以不認我這個大師兄了是吧,好,好哇,好得很
看誰稀罕一樣
呂祖德因此閑了下來,成為忙忙碌碌者的馬家班眾人里,唯一的那個異樣存在。
呂祖德煩躁之下,又有空閑時間,又恰好有那么一點閑錢在手,干脆重拾起他的愛好酗酒來了。
呂祖德現在呢,一日三餐都離不開酒,酒不離手,早餐是酒,午餐也是酒,晚飯呢也是酒,總而言之,酒這個東西伴隨了他一天的生活。
別看酒這個東西經常被人詬病,說喝酒害人,但是在郁郁不得志的呂祖德看來,酒可真是個好東西。
一醉解千愁啊,無論他在馬家班里面遭到了多么不公正的待遇,又或者是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馬秀麗逐漸爬到上位,成為眾人的主心骨,呂祖德在心里就是一陣說不上來的煩悶。
但是煩歸煩,他又不能去做些什么,只能借酒澆愁了。
這天,呂祖德在金匯居白白待了一天的時間,卻什么都沒干,到了下班的點,其他人還在興致勃勃地準備著第二天的新菜式,呂祖德卻無事可干,干脆就轉身下班。
他一從金匯居門口走出來,就被一個人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