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打趣我。”宋尋舟將她抱在懷里撓癢癢。
齊玉珍躲不開,直接求饒,還說好熱,要流汗了。
宋尋舟可不管流汗了,先收拾她。
一年后。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然而大家的心情并不明媚。
現場吵吵嚷嚷的,齊玉珍不想站在丈夫身前,要藏在他身后。
公社里的兩個生產隊因為一塊田地發生械斗,不少社員流血,幸好沒人死亡。
“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家吧。”宋尋舟看妻子躲在身后,以為她是害怕了。
豐登生產隊的隊員沒參與械斗,只是包括豐登生產隊在內的另外幾個生產隊干部要參與調解說和。
現場還有許多湊熱鬧的社員,吵吵嚷嚷的,叫人頭疼。
發生這么惡劣的事件,很難真正調解成功了,估計梁子要結一輩子,可能都要往下再傳幾代。
公安特派員在現場維持秩序,根本維持不住,兩邊人情緒特別激動,宋尋舟在生產隊待了差不多五年時間,愣是聽不懂他們在罵什么。
聽不懂也好,省得污了耳朵。
“不能走,我爸爸媽媽還在,我怕那些人又激動打起來,擔心他們傷到我爸爸媽媽,你站我前面比較安全,我在后面盯著,省得有人趁亂傷人偷東西。”齊玉珍不是因為害怕才躲在丈夫身后,是因為想當他們的第二雙眼睛。
“就算有人趁亂傷人,你也攔不住,你站我前面,我護著你,聽話。”
齊玉珍不太情愿,最后還是站丈夫身前了。
丈夫待在生產隊五年聽不懂的話,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能聽懂,聽著聽著就把耳朵捂住了。
宋尋舟知道她不想離開,見她這樣,就將自己兩只手蓋在她手上,兩只手疊在一起,隔音效果比一只手好。
鬧劇持續了一個上午,兩邊生產隊的人才勉強冷靜下來。
爸媽還不回家,齊玉珍見兩邊人應該不會再打了,才和丈夫弟弟們一起離開。
回到家,宋尋舟交代齊玉珍最近不要一個人出門。
齊玉蓮去年八月初收到了錄取通知書,現在已經是高二上學期,開學回學校了,本來每個月回一趟家的,說是學校十一月要放半個月的秋收假,十月就不給放假了。
齊玉蓮讀高中以后,一個月也見不到幾次面,沒時間陪姐姐四處走動,所以姐姐玉珍除了很要緊的事情,都是能不獨自出門就不獨自出門。
宋尋舟也怕大型械斗事件會讓一些人趁亂作惡。
齊玉珍對丈夫和兩個弟弟說“你們都是,盡量別單獨出門,結伴相對安全點。”
械斗事件剛過去沒多久,公社又傳來一個消息。
一個足以在知青之間掀起軒然大波的消息。
高考要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