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教的構成其實很簡單。
一共四個階層:
最上面是正副教主,
然后再往下是左右護法,
之后是34個堂主,
最下面是普通教眾。
曾經有一個獨立于體系之外的職位“大祭司”,不過也只是出現過一任,現在已經空缺百年了。
34個堂主分掌34個堂口,分布在34個省級行政區,
另外左右護法也各自執掌一個堂,分別是左護法的馱法堂和右護法的遮堂。
馱法堂沒有固定堂口、成員不明,據說混雜在其余35個堂口當中,擁有審判教眾的權力。
遮堂則負責海外事務。這個堂以前是叫做洪堂的,后來因為右護法整了一個筆名,就改成遮堂了。
正副教主行蹤不明的百年間,左右護法便是青衣教的最高領導人。
所以每次有重要會議,都是由左護法岑千山牽頭,至于右護法荀夜……盡管岑千山抱怨過很多次,但他都以自己是“節能主義者”給推了,甚至到后來開會都讓自己兒子荀亦超來代替。
這讓荀亦超感覺壓力很大。畢竟一桌子坐的都是老前輩,就他一個萌新。尤其是荷花堂堂主二狗子還總是欺負他,其原因大約是自己小時候一直喊她姐姐,長大后知道了她真實年齡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那你豈不是比我外婆年紀還大”。
這女人太暴力了,每次開會荀亦超都在盼著快點結束。
等結束了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去結賬然后開溜。沒辦法,一桌子的前輩,只能由他來買單。
他其實很懷疑岑千山當初答應由他來頂替他爸開會并且每次都會叫上他就是圖這個,甚至有好幾次都讓他去找飯店。
他心想開會為啥一定要在飯店,但是沒法說出口,一桌子的人他誰也惹不起。
“憂郁啊~”回家的路上,荀亦超不禁感慨了一句。這三個字最近出現的頻率特別高,都快成為他的口頭禪了。
“少堂主,你回來啦。”門口的保安看到他的車,主動打了招呼。
“嗯,我進去了。”荀亦超點了一下頭,繼續往里開車。
遮堂雖然負責海外事物,但是在國內也是有堂口的,就是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夜都小區了。
小區里住的全都是青衣教的教眾和家屬,這其中真正覺醒僵尸血脈的其實也就幾十人,剩下的都是普通人。日子過得其樂融融,不主動說的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這里居然是青衣教的駐地之一。
荀亦超開車來到自家樓下,他們家住在頂樓,是兩層打通的躍層公寓。
坐電梯來到家門口,還沒進門他就看到了大門上方的牌匾,上書兩個鎏金大字:遮堂。
雖然字體很大氣,裱得也很上檔次,但這兩個字他每次看到都會忍不住從心里吐槽:比起蔗糖,我其實更喜歡紅糖。
不得不吐槽青衣教這群僵尸的起名品味,也許是他們的腦子都僵化了的緣故,一個個起的名字都稀奇古怪。
比方說牛師傅的堂口就叫牛皮堂、狗子的堂口就叫駕心堂,另外還有京城的那位堂主曾經做過太子妃,所以堂口叫太妃堂,四川那邊有個堂主很懶干脆用自己的名字當堂口名,他姓譚名談。
最扯淡的是福建那邊的堂口因為堂主是一對雙胞胎姐弟,而且都姓白,所以叫白two堂。
“唉,不行,想著想著肚子就餓了。”荀亦超開門進去,感應燈自動亮起。
他的視力其實并不需要開燈,但是有燈光的話會讓他感覺溫暖一些,畢竟整個家里除了他以外就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