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罵你啊,你個羊駝!”
“驢蛋?羊駝?”這熟悉的感覺,虞一博仿佛回到了學生時期,那時候宋少卿最喜歡的就是罵人驢蛋和羊駝了。
“跟她一起生活了15年的是你!孩子喊了15年爸爸的也是你!這踏馬難道是假的嗎?”宋少卿眼睛都紅了,“人家撐死了也就是一天的感情,比得上你們15年的相濡以沫?區區血緣關系,比得上你15年的養育之恩?你對孩子不好嗎?為什么不相信孩子也是愛你的?那男人對你老婆來說頂多就是個前男友,是過去式了,那就是個屁!你有什么好糾結的!?羊駝!你的腦子里裝的是驢蛋嗎?”
“唉唉唉,”眼看著宋少卿的口水都要噴虞一博一臉了,奎師那連忙制止,“別那么激動,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我……”宋少卿啞然,他松開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就是氣不過,怎么會有那么傻的人?”
他寧愿不和自己的親生骨肉相認都想要成全他們,結果卻發現虞一博在糾結這些,他怎么能不氣?當然也有看到自己死黨如此怯懦的怒其不爭。
“你自信一點啊!你老婆這些年來,有提過那個男人一句嗎?”
“有的。”虞一博雖然被嚇傻了,但聽到這個問題還是老實地點點頭
“……”宋少卿后面的話直接被他給堵死了。
“她每年清明都會給他去上香。”虞一博接著道。
“你怎么了?”奎師那問宋少卿,“怎么臉比我還紅?你也喝酒了?”
宋少卿搖搖頭,他這是想要吐血。
剛想給人家灌點雞湯,誰曉得居然被反懟了一下,這真的要岔氣了。
“總……總而言之,”他順了順氣,對虞一博道,“我覺得你不應該一個人在這里瞎想,回去好好看看你的老婆,你的女兒,她們是獨屬于你的家人,沒有人能搶走你們15年的羈絆,哪怕是孩子的生父也沒有資格。”
虞一博面容呆滯,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少卿見他這樣,也懶得多說,搶過奎師那手中的二鍋頭倒了一杯就悶了下去,想要沖散心頭的郁悶。
結果才下肚,他的眼睛就瞪得跟個金魚一樣。
“這酒……有點東西。”
然后啪地一下就倒在了沙發上。
“哈哈哈,你也太弱了!”奎師那見狀大笑。
“啪”忽然他瞥見虞一博也倒了,他們來之前虞一博就喝到坐不穩了,會倒也是意料之中。
只剩奎師那拿回二鍋頭接著喝了起來:“嘶——咂咂咂,給力,不過宋怎么知道是15年的?虞剛剛有說具體年份嗎?哎呀,不管了,反正第一化身日子過得好就行。”
……
第二天一早,宋少卿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就覺得一陣頭疼。這是宿醉的后遺癥。
那二鍋頭是什么鬼?他這個進化者竟然都頂不住。
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男人的臉:“你醒啦。”
“挖槽!”宋少卿嚇得從床上跌了下去。
站在床邊的奎師那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有那么恐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