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煙嵐還想談一下待遇問題,嬴政道“繼續你的講解吧,我對這個工作沒興趣。”
這話語里的客氣和不容置疑叫人不自覺聽從,黃煙嵐甚至都不明白,明明很平常的話和語氣怎么被他說出來這樣力含千鈞的氣勢的。
黃煙嵐笑笑,伸手向前示意道“請跟我來。”
劉邦在后面跟許森吐槽“連給多少錢都不問問,我看你政叔現在最感興趣的工作,還是工地上干活兒。”
此時就在上郡的長城工地上干活兒的扶蘇工地怎么了,在工地上父皇能把后世建造大樓的手法展示給我們呢。
“這就是整個已經出土的兵馬俑之中,唯一一個完整保存下來的跪射俑。”隨著黃煙嵐手勢,大家看到一個保存在正方玻璃罩子里的兵俑。
“我們來看看他身上的鎧甲,這是兩千多年前的祖先們純手工制作的,精美程度超出想象。”黃煙嵐說道,“我們華國秦朝時,士兵已經能穿上如此精細制作的鎧甲,而在西方,卻還是穿著動物皮衣上戰場的階段。大家再看這件兵俑的服飾細節”
秦朝的田間,剛才還嘲笑廣的那個男人,此時一直在看看天鏡再看看廣,“那個被放在金貴罩子里的兵俑,是不是照著廣塑造的”
現代,圍著跪射俑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啊”
“干什么,喊得這么蕩漾”有人被吵到,非常不滿意的揉著耳朵。
尖叫的是個年輕男子,比許森稍大一些的年紀,他瞬間捂住嘴,馬上又伸手指著那個跪射俑“剛才,剛才那個俑,他的眼睛好像動了。”
話落,這處處亮著柔和燈光的場館一角詭異的安靜下來,繼而有膽子小的人喊道“別瞎說啊,這么多人都在這兒吶,別講鬼故事嚇人。”
有女孩子喊道“你才是嚇人吧,干什么要說那個字。”
漢初,張良笑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后世人處處堂皇有別于我們,卻在言談心性上大不如我們此時人。”
不過也有人和張良想法不一樣,蕭何跟身邊人說道“剛才那個兵俑,眼睛是不是的確轉了一下”
身邊人跟他看向天鏡的角度差不多,因此也看見了那眼珠子的一輪,那種頭發都要從頭皮上直直樹立起來的感覺,現在還沒讓這人回過神來。
“是,是,相國。”身邊人說道“剛才那個兵俑的樣子,很令人恐懼。”
如今能勉強稱得上是恐怖故事的也就只有一份上古記錄山海經,且還不是人人都看過的,所有人都沒有體會過剛才從天鏡中看到的那一幕的恐懼感。
或者說恐懼也不恰當。
蕭何說道“是又驚又悚的感覺,毛發欲上立。”
身邊人趕忙點頭,相國形容得太準確了。
“廣,廣,你怎么樣”
被人圍著推搡喊叫一頓的中年人,眼中終于恢復了神采。
“廣,你剛才是怎么回事”老者問道。
廣摸了摸自己的臉,神情還有些恍惚“剛才,我的神魂,似乎被吸到我的那個兵俑中去了,那里的空氣,還有人聲,還有小仙人和陛下的面龐,都非常非常清晰。”
“安叟,您說,是不是我們這些人,也有機會像陛下一樣,去到那個世界生活一段時間吶”聽了廣的話,許多年輕人激動起來。
安叟咳咳兩聲,說道“如今能看看后世的生活,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幸運,其余的,不要奢望。”
是啊,就算是別人能和陛下一般到后世,也不會是他們。
秦始皇陵博物館,在黃煙嵐的安撫下,這個小小的插曲算是過去了,但卻有一個在館中拍攝的人將剛才那一幕錄了下來。
隨后他就把這個視頻發到了網上。
許森沒有被嚇到,他左邊是秦始皇右邊是漢高祖,真有秦俑復活他也不怕。
“唉,你們聽說過沒有,如果晚上來驪山,能夠聽見地下馬嘶人喧的聲音聽說是秦始皇皇帝癮太大,即便成了那個,也要每天巡視他打下的江山,檢閱他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