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應該不會有事,我剛問了我叔,你媽媽的刀還沒有拿出來就被我叔下了,”許森說道。
趙曉燕苦笑,可是她媽媽對那個女人太恨了,做筆錄的時候都認了她拿刀就是要殺那個女人的,這在法律上屬于犯罪未遂。
“你知道我媽今天早晨跟我怎么說嗎她說,她好不容易種出棵能一筐一筐結出桃子的樹被人搶了,她恨這個不念舊情的樹,卻更恨不費一分力氣就能站那兒摘她桃的人。”
趙曉燕抬手抹抹眼角,卻還是笑著的“她跟我說她要把摘桃的人一刀一刀捅死,再去剁了桃樹的根,讓他一輩子只能給我做牛做馬掙錢花。”
許森---
“這個女人太惡毒了,”秦朝的一名儒生搖頭,“她丈夫不就是娶個側室嗎”
上層的女人們也表示不太理解“為什么不能讓一個男人同時娶好幾個,娶這個就要休那個看來后世也不是處處都好,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妻子,窮的娶不起妻子的人還好說,那有權有勢的,豈不是要天天子”
“正妻的地位,是不應該能夠被撼動的。”漢初的幾個湊在一起吃著點心看著天鏡的貴婦們,這么說。
“聽那個侯香芝所說,她被休,不,是離婚之后,他男人用了手段,讓她什么也沒有得到呢。”一個年輕些的婦人說道,眼里的嫌棄都快要從白眼里翻出來了,“其實給了她東西又能怎么樣,女人到侯香芝那個年歲,還能再嫁人生孩子嗎好好的一個家,就這么被人給搶了,殺人哼,殺人都是輕的。”
“瞧那意思,那個本該是小妾的女人這么給扶正了,也不會有人歧視她。你們發現沒有,她的那個妹妹,覺著她姐姐摘到的侯香芝的桃兒,是她姐姐本就應該得呢。”
聚在一起的上層貴婦們是這么說,民間做著活兒看著天鏡的女人們卻是另一個說法“侯香芝太糊涂了,出去找個工不比跟一個找了新寵的男人好嗎看他那娘,就不是好伺候的主兒。”
后面這句特地壓低了聲音。
竟然只有每天忙于生計的底層男人們,才是最大部分的覺著天鏡上的趙春山不惜福的。
雖然他后找的這個更漂亮,但前面的那個更能干啊,其實侯香芝長得也不算差,只是有點錢的商人趙春山能娶到這樣的妻子,完全足夠了。
此時期稍微平頭正臉的女人都被皇宮貴戚收到后院做了侍妾、丫鬟、歌女,廣大男性同胞娶個能干又可以看的妻子跟天上掉下個仙女媳婦差不多。
后世最好的一點,就是每人只能有一個媳婦。
趙春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等著我們的律師吧,”趙春山夾著皮包走出來,后面還跟著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對后面調解的民警說道,“和解不可能,殺我兒子,我不讓他在牢里住兩年我不姓趙。”
劉邦剛跟著去看了看這里的拘留室,說實話他覺得環境挺不錯的,如果不是他每天需要回漢朝吃東西、處理一些政事,他都想來這里面免費住一段時間呢。
許森和趙曉燕聽見趙春山的嚷嚷,抬頭看向那家子。
趙春山也看到了趙曉燕,眉頭皺了皺,走過來,“曉燕兒,你早就知道你媽想動手,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好歹你跟蘭蘭,以前都是同學,你芳芳姨那時候沒少跟你補課吧。”
這些話,可太無恥了。
許森聽這話才明白,合著趙春山找的小三竟然是曉燕同學的姐姐,真他娘的不是人。
趙曉燕卻對他爸的話無動于衷,在她心里她爸早就死了,這個人只是一條喜歡吃屎的狗,“我作為一個守法公民,只有向警察舉報的義務。”
“趙春山,你個不知廉恥的畜牲,”趙曉燕姥姥突然沖過來,像是要撕打趙春山,但被趙春山抬手一擋就倒在了地上,“打死人了呦。偷錢發財的趙春山打死人了呦。”
宋平河趕緊過來扶老太太,芳芳跑到趙春山身邊抓著他的手臂,皺眉道“警察同志在跟前,你別想訛人。”
卻不知老太太的哪句話觸動了趙春山,剛還一副追究到底氣勢的人竟然說道“算了算了,侯老太太,你也別跟我裝。看在曉燕的面子上,我給侯香芝寫諒解書。”
“春山,”從頭到尾都不要追究侯香芝的芳芳卻滿臉不可思議,她抬手護了護小腹,但趙春山就跟沒看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