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連帶這鐵鏈加在一起恐怕得有上千斤火鴉再次為她的氣力感到心驚,又記起來她抄經時引發的寶骨異象,心中驚疑不定,開始搖擺待會到底要不要攻擊她。
“好了”
謝摯拍拍手在它身邊坐下,轉過頭來看了它一眼,笑著搖搖頭,“大黑鳥,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過,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
若無十足把握,她豈會輕易放它她雖然年少,但也不是好哄的幼童,一句話就能輕易假信它族。
“哦”
火鴉心高氣傲,本來已經收斂起攻擊意圖,想之后再行逃跑,聞言卻又一下子立起脖頸,“我倒要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何玄妙”
它探得分明,這小孩并未突破銘紋境,只是單純肉身之力驚人,這次它不與她正面碰撞,直接運用符文,它就不信還能吃虧。
火鴉渾身騰起赤紅符文,長鳴一聲,揮動羽翅,一道火光便化作細線直沖謝摯而去。
它刻意收減了符文威力,并不想傷她,只想著要探謝摯的虛實,順便叫她長個教訓,對自己有些尊敬之心。
火鏈攜著高溫如神電一般飛馳而至,看似迅猛,其實溫和,靈蛇一般纏繞住謝摯的身體,謝摯立刻跳腳卻并不是因為身體被火焰灼傷,而是因為她的衣服在炙烤之下頃刻便化作了飛灰。
“我的衣服你你賠”
眼看著自己半身衣服眨眼間被燒得化為烏有,謝摯心如刀割,連忙拍打火焰滅火,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狠狠怒視火鴉。
白象氏族窮在附近是出了名的,他們缺衣少食,樣樣東西都需要珍惜,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象英之前的舊衣服改小而成的。
她肉身堅韌無雙,甚至可以抗下一些簡單的符文攻擊,力量也勝于火鴉,所以她才無所畏懼,將它放了下來;但她忘記了火鴉掌握的是火符文,它的攻擊固然傷不到她,但卻會燒壞她的衣服。
族長每天那么辛苦,她卻還給她添麻煩謝摯心疼極了,倒恨不得火鴉燒壞的是她。
見她這么傷心,火鴉驚奇不已,收了符文提起腳爪繞著她連連打轉它還從未見過這個兇殘孩子眼淚汪汪的樣子,覺得十分稀奇。
它正要道歉,忽然目光一凝,驚得掀起翅膀后退幾步,“哎你你你你胸口那是什么”
它剛剛吐出的火焰一時半會還未熄滅,閃耀著赤金色神芒,纏繞在謝摯身上像一條條小小的火魚明滅吞吐,此刻卻在一瞬間暗淡起來,被謝摯的胸口悄無聲息地緩緩吸納而入。
少女的胸口處散發著淡淡的金色輝光,絲絲縷縷的乳白霧氣自那里緩緩流淌而出,仿佛有生命一般包裹住謝摯的軀體,快速地吸收盡所有火焰,神圣而又靈異。
“那是什么東西”
它繼承了一絲神獸朱雀的血脈,靈覺敏銳非常,此刻敏感地感受到一股恐怖浩瀚的氣息,如同直視無盡深淵一般令它心生恐懼,它連連倒退,連頭頂的羽毛都炸立而起,顯得十分排斥抗拒。
“什么胸口”
謝摯怒瞪它,垂下眼看了自己身上一眼,一下子滿臉通紅,緊緊地捂住胸口,“你流氓色鳥你是公鳥還是母鳥”
拜剛剛火鴉的火焰所賜,她的上衣被燒得破破爛爛衣不蔽體,露出了許多白嫩的肌膚。
她她還從未被他人看過身體
謝摯在心中磨刀霍霍,下定決心要是這只火鴉是公鳥她就挖了它的眼睛。
“自然是母鳥”
火鴉下意識答了一句,又猛地醒過神來,惱羞成怒道“呸呸呸什么母鳥”
“而且其實你也沒什么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