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是啊”
她自然沒有必要騙她,謝摯放下心來,又有些不知名的隱隱失落,喃喃道“那我為什么會不停夢到她呢”
“或許她曾在你的識海之中留下一縷神念,也或許你幼年時曾見過她,對她印象深刻,是以她才經常入夢。”
“那她”
見她雖然面容冷淡,但卻其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謝摯不由得倍感親近,不知不覺離她近了一些,“那她在夢里說要我的心,這是何意”
這次玉牙白象倒是很快地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有兩種可能。”
“其一,她心悅你;其二,她要你心臟里生長的那枚魔蓮種子。據我觀之,應當是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動不動就是取人心肝,聽起來真可怕謝摯被自己想象中的畫面嚇得一激靈,但到底還是孩子,只害怕了一會兒就又忘記了,重又精神抖擻起來,眼睛亮晶晶地撐著臉看她
“那你們為什么都穿白衣服是因為這樣顯得比較總是仙風道骨嗎穿白衣不會被弄臟嗎噢噢我知道,你們做神祗的自然有大神通可使,一掐指身上就干凈了,是也不是這法決可以教給我么我老是因為弄臟衣服挨族長的訓”
“”
玉牙白象張了張口,被她一連串的問題打得毫無插話的余地,最終只能重新閉上眼,“我是玉牙白象,不是黑象也不是紅象,穿白衣很理所應當。”
“原來如此”
謝摯恍然大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過了一會牽著她的衣襟又問“那你一個人在寶骨里面待了萬年,不無聊么”
她之前跟象英也鬧過別扭當然,是她單方面地跟象英生氣,宣布自己要和她絕交,好幾天都沒有理象英。
她跟象英幾天沒說話都難受得直想掉眼淚,推己及彼,她覺得玉牙白象也一定十分難受畢竟她可是一個人孤零零地挨了一萬年。
這么一想,謝摯看向玉牙白象的眼神就同情了很多看來她在寶骨里被悶壞了,有些脾氣也很正常。
既然如此,她一出來就對她蠻不講理地喊打喊殺的行徑看在她生得如此貌美且又教她寶術的份上,她也不是不可以勉為其難地原諒她。
“不無聊。”
玉牙白象將自己的衣襟從她手里默默地扯回來,“萬年彈指而過,對神祗來說只是一刻,我十分享受。”
倒是現在,謝摯在她身邊像只小燕子一樣嘰嘰喳喳,吵得她心煩意亂,不得清靜。
想了想,她又望向謝摯,眼里有一絲困惑
“人族的孩子都像你一樣吵么”
萬年前人族還很衰微,是以她跟人族接觸不多,并不了解這個種族。
謝摯說謊說得面不改色
“他們比我還要吵鬧得多,我在人族的孩子之中已算十分乖巧靦腆。”
玉牙白象沉思片刻,委婉地道“那你們人族還真是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