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活了兩百多歲了你要對她更尊重一點。”
“什么兩百多歲可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不像什么兩百多歲的老人”
祭司微笑著看了火鴉一眼,即便離得很遠,她還是清楚地聽到了它的話。她耳聰目明得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兩百多歲的老人。
她拄著拐杖走近了一些,行走間身上的黑袍像海浪一般靜謐流動。
祭司站在謝摯面前,輕柔地抬起了她精巧的下巴,謝摯能夠感到她的目光像柳梢一般,細細地掃過她面容的每一寸
“你長大了很多但看上去還是這樣小。”
她這話說得很矛盾,但謝摯意外地領悟了她的意思按大荒人的眼光來看,她今年的個子和身體發育狀況的確與年齡不甚匹配。
“你或許是中州人。”
祭司簡短地說完這句話,就仿佛喪失了對謝摯的興趣,松開她轉身離開。
象飛云亦步亦趨地跟在祭司身后,謝摯愣了片刻才一把抓住他“阿云哥是你喚醒的祭司大人嗎”
“不是我怎么敢呢”
象飛云一臉有苦難言的樣子,都沒空跟謝摯計較她把他砸暈的事情了,他飛快地看了前面的祭司一眼,將聲音壓得極低
“是祭司大人自己醒來的,嚇了我一大跳,畢竟大人上一次醒來還是九年前你觀測符文”
謝摯沒空再聽他絮絮的抱怨,奔出幾步重新緊緊地追上祭司,“大人您剛剛說我或許是中州人,這是什么意思”
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干澀,心臟在胸腔里跳得厲害,整個人都緊張又不安。
她怎么會知道她是哪里人呢
“就是字面意思。”
女人的腳步不停,拄著拐杖卻仍然走得飛快,謝摯居然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你的體貌特征都很像中州人而且,你的臉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想起了什么”
她的聲音忽然小了下去,謝摯情不自禁地追問道。
“沒什么。”
祭司停住了步伐,轉過身朝她微微一笑,“或許,到時候你遇到她就知道了。”
“她是誰”
但是祭司卻像沒看到她心急難耐的神情一般,不再答她的問話。她將手中的拐杖磕在地面上“到地方了。”
謝摯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跟著她已經走到了祭壇旁邊來,大柳樹的碧綠絲線正輕柔地在她頭頂搖動。
祭壇但是到祭壇來干什么
謝摯積壓在心頭的迷惑越來越多,如果不是對面前的女人懷著一種莫名的畏懼,她早就按捺不住自己拉著她從頭詢問了。
“拿出來吧”
見謝摯一臉茫然,祭司將話說得更清楚了一些“那些金狼尸體。”
“我聽那群孩子們說你殺死了不少金狼,我可以將它們熬制成血肉寶藥,或許還可以淬煉出幾滴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