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林叔”
謝摯懵懵地拉了拉他的手,又叫了他一聲,沒有應答,她有些茫然地回過頭來望祭司,“阿林叔他昏過去了嗎”
“”
纖細的少女跪在地上的樣子單薄得好像能被一陣風吹走,眼眶和鼻尖都哭得通紅,眼睛被淚水浸得更加清澈濕潤了。
祭司避開了她的目光,淡淡道“他已經死了。”
“死、死了”
謝摯茫然若失地重復了一遍她的話,忽然氣憤至極地站起來,“你騙我阿林叔他才沒有死”
“我給他喂寶血了,我給他喂寶血了,你們都看到的,金狼寶血”
沒有人答她,連火鴉也低下了頭。
“火鴉,你說話呀。”
謝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急急地奔過去拉住了火鴉,“你也服過金狼寶血,你知道它多有效,是不是求你了,你說句話”
火鴉沉默地用翅膀替她擦了擦眼淚,“小摯”
“我真的給阿林叔服了金狼寶血了”
謝摯終于忍耐不住哽咽,哭著撲進了火鴉的翅膀里,“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還是沒有用”
她剛剛最后拉住象嘯林的手時,已經發現他沒有了脈搏。
“他已被人斷絕了生脈,憑著封存的最后一絲生機才跑回來的,沒有半點生還可能。”
祭司平靜地從象嘯林身上收回手,“你的金狼寶血讓他回光返照了片刻,但也僅止于此了。”
“走吧。”
祭司簡短地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就拄著拐杖往出走,那人領命而去,彎腰去抬象嘯林的尸體。
“你們干什么不許你們動阿林叔”
謝摯紅著眼睛擋在他的身前,像一只哀痛欲絕的小獸,“你們不許碰他我不許”
“謝摯,讓開。”
祭司冷靜地說。
“我不”
“讓開。”
祭司皺起了眉,她雪白長發微微飛舞,拐杖上騰起了一股極其神秘的星輝,“不要讓我把話說第三遍。”
“”
被那雙淺色的十字瞳孔注視片刻,謝摯支撐不住敗下陣來,頹然地跪倒在地。
祭司沒再看她,轉身就往門外步去。
“等一下祭司大人”
謝摯終于冷靜了一些,她努力振作著站起來,“您打算去干什么”
女人的背影停了停,“我要安葬象嘯林”
“順便搬遷氏族。”
她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