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來試試,最后到底是你得償所愿,還是我先撕碎你這兩身怪蛇”
一獅一蛇如流星般碰撞在一起,各顯神通,風云纏斗,爆發出的神光仿佛撕裂了天宇
碧尾獅的吼聲震天動地,獸吼功形成的金色音波如海浪一般在空氣中層層震蕩,掀飛肥遺身上的無數鱗片;肥遺不甘示弱,背上的羽翅如刀,在碧尾獅因為生產而消瘦不堪的身軀上劃下數不盡的深深傷口,灑落一陣磅礴血雨
他們的寶術化形也纏斗在一起,一時難以分出勝負,肥遺這時忽然張開巨口,吐出一柄通體烏黑的小劍,閃爍著神秘烏光,一閃便朝碧尾獅徑直而去
“看劍”
這是他數百年前耗費了無數功夫才得到的蛟龍鱗片,又花了許多時間,在丹田內以心血日夜澆灌,這才祭煉得到的一件珍貴寶具,此前一直小心藏匿,還從未試過鋒芒。
他興奮地大吼一聲“今日便教你這神族寵獸祭我寶劍以碧尾獅神血為我的龍鱗劍開鋒,倒也算相配”
那道烏光小劍形如飛梭,快得眼睛根本捕捉不到,前一刻深深沒入碧尾獅的腹部,下一刻已從她的脊背穿出,帶出一片血花,竟然穿透寶血種的軀體如同切割豆腐一般
碧尾獅痛極,昂首嘶吼一聲,扭頭便想張開咬住這枚飛劍,不曾想她剛剛咬住這小劍,正要用力咬碎,它竟如有靈一般擊穿了她的牙齒,從她臉側再次貫穿而出
這一擊徹底擊垮了過于消瘦的碧尾獅,她轟然倒地,口中不斷溢出血沫,掙扎著還要再起,卻被肥遺緊跟而來的一尾巴再次抽中傷口,再也動彈不得,只是在血泊之中不斷抽搐。
“哼”
駕馭飛劍對肥遺來說也同樣吃力,他吐出一口鮮血,往巨口中倒入無數靈藥,背上被碧尾獅撕破咬爛的傷口上騰起融融輝光,飛速愈合。
他緩緩游動著靠近已近昏迷的碧尾獅,“你族沒學到神族的本事,倒是先學到了神族的狂傲;仗著肉身堅韌無雙,便自恃強大、目中無人,不屑于借助寶具的力量怎么樣,今日方曉得什么叫作繭自縛了吧”
“本座最喜活吃靈獸,一來,如此食法最為滋補;二來,生靈臨死前,那副痛苦萬分的模樣頗為有趣,令本座胃口大開”
兩身巨蛇語氣甜蜜地低柔下去,他壓低身子,一圈一圈地緩緩纏繞住碧尾獅的身體,將頭顱湊到她耳邊,仿佛在對自己的情人溫柔絮語
“當然,你年前產下的那頭小崽子,本座也一并納下了。我聽說你的孩子天賦頗為不凡,又如此幼嫩,想來滋味要遠勝其母吧你說呢”
碧尾獅雖然動彈不得,但神智依然清醒,她眼中流下血淚,胸口起伏不定,“滾你這孽畜休傷我兒”
“不傷她,不傷她,本座要將她一口吞下,在肚腹內細細品味”
肥遺的龐大身軀將碧尾獅越纏越緊,骨骼斷裂的咯咯聲不斷,他徹底興奮起來,將自己的巨口一點一點張到最大,口中噴出腥臭血氣,碧尾獅甚至能用余光看到那雪白牙齒上緩緩滴落的涎液
“你且稍等片刻,不要著急,本座不多時,便送你們母女在我的五臟廟內團聚”
他眼里那種興奮到狂熱的光芒忽然凝固了下去,呆滯道
“咦”
被他緊緊纏繞住的翡翠獅子不知何時沒了垂死的模樣,她冷笑了一聲,眼中綻放出純白光芒
“在此之前,吾先送你去見昆侖神山”
下一刻,肥遺就被猛然暴起的碧尾獅抓住巨口,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尋常靈獸只知道碧尾獅掌有獸吼音波功,卻不知道碧尾獅一族萬年前自神族處學來的瞳術神通,不僅有觀照之能,也能止住一刻敵人的思維動作,她硬是忍耐著磨到最后一刻,等到肥遺最狂熱、也警惕心最為松弛的時候,突然發動瞳術,將它從頭到尾完全撕碎,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