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習武之人都不怕營養不良的嗎
她們三人一起坐上了一艘小舟,在水中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四周是茂密的樹叢灌木,河流清澈見底,彌漫著霧氣,還有各種各樣的鳥叫,和各種各樣的風鈴聲。
如果來的是一個精通樂理的人,一定能在這里聽出不少東西來。可是陳溶月的音樂素養僅限于嘿嘿,真好聽。
“你們平時就是這么出入宮門的嗎”陳溶月問到。
“不是,那是因為你的緣故,我們才會坐小舟,我們平時不是這樣出入的。”那位少女回答。
小舟靠在了岸邊。
她們三人又一路順著臺階往下走,越往下,空氣越潮濕,四周的石壁似乎在往下滲水。
莫非這神水宮是建在湖里的不成
她突然想問一句上輩子被無數人問過蛇院人的話。“你們在這里住著,不會得風濕嗎”
她想著,就問了出來。
宮南燕現在不想說話。她本來就是個十分會利用人的弱點,也十分會撒謊的人。可是這些對前面那個姓陳的女人似乎起不了太大作用。第一次見面,她尚且可以說是自己太過匆忙,了解不足。可是后面她再套話也沒什么用,這個人的想法思維都太跳脫了。她把握不住陳溶月的思維,就像她不知道去二仙橋要走哪條道。不過這人提起了二仙橋,會不會這個地方有什么意義。
除了師傅,這是她見過的第二個可以溝通天地自然的人。她是風,這和她這個人也是相配的,強大、隨性、自由、不在意世俗。她似乎不會為什么而煩惱,也不會為什么而停留。她覺得世上的女人都會羨慕她,不是因為美麗的容貌,也不是因為高強的武藝,僅僅是因為她是那么的自由。
陳溶月見到了水母陰姬,她是一個很高大很英俊陽剛的女人。這種形容詞一般不會用在女性身上。但水母陰姬確實如此,陳溶月覺得自己一米七在古代女性中已經很高了,可是水母陰姬至少有一米八五。她的臉上透著威嚴,面部線條剛硬,她就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話都不說,誰都不會認錯她。
陳溶月覺得,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顆巨石,不像玉石一般剔透柔和,不像寶石一般絢爛奪目,她只需要立在那里。歲月流逝,萬物生長,花開到靡頹而后衰敗。而她就在那里,在天地自然之間,無需改變。
陳溶月笑了笑,揮了揮手,提著那一包糕點就向水母陰姬走去。
一陣風飄到了巨石上。
她們兩個人坐在了湖中心的巨石上。兩個蒲團,水母陰姬坐的很板正,陳溶月的兩條腿隨意的盤著。打開了她買的那包糕點,遞給了水母陰姬一塊,然后給自己吃了一塊。是她最喜歡的山楂糕。
水母陰姬愣了一下,她似乎沒有想到,可她還是接了過去。
氣氛變得柔和了一些。
“聽聞你在城中和君子劍一戰,你已經溝通了天地元素”水母陰姬的聲音也是冷硬的。
陳溶月回答“是的,不過我不太一樣。我是那種天生就很容易和天地溝通的人,我先感覺到了風,才開始練的劍。不過風和劍,這兩樣事物很是相配,不是嗎”
兩人討論了好久,陳溶月實在是覺得水母陰姬是個很厲害的武學大師,她自創的武學便是從水流中得到的靈感。而后又把禪宗心法與自身武學結合。
陳溶月卻在這還算融洽的氛圍里直覺到了不對勁,她一向是個跟著直覺走的人。
她問“你似乎有一些不對勁是因為什么”
水母陰姬問“你可曾喜歡過他人你會喜歡上一個什么樣的人”
陳溶月心理都能演咯噔文學了。不會吧,不會吧
她認真回答道“還沒有呢,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上一個什么樣的人。不過我覺得他不需要武藝超群,也不需要有多大成就。只要能夠讓我開心就好了,就算我們最后沒有走到一起,但回想起來他帶給我的快樂一定要比難過多,能夠找到個這樣的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