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員外死的悄無聲息。
他的身邊放著一張紙。
此皆我所為,吾家曾為實,而為人所逼,家獨我一人。吾今已報仇,無恨矣,吾亦毒,時無日。不欲得尸,尋無人處安死。
陸小鳳看了看這封遺書。將它交給了趕來的幾個小白。白二公子一把搶了過去,開始干嚎。
曾經有位大家說過,哭是分很多種的,現在這幾位白公子的哭,就屬于嚎。只是大聲,而并沒有眼淚。
陸小鳳上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其實是在感覺這個人的肌肉情況。早有傳聞,白二公子沉迷酒色,可是這個身體情況,倒是出人意料的好。不是他在扮豬吃虎,就是已經被下了生長激素。
他又試了試其他人,身體都是這種情況。看來那人并沒有離開這里,那封信件只是障眼法。
那毒藥并不是常見毒藥,兇手或者周圍人一定有懂醫術的。那人寫的情況可能是真的,他與白家有仇。
而他和原隨云應該是相互利用。
最開始兇手應該是想做出白家被鬼怪纏上的假象,而后發現了那個瓶子的秘密,就開始做實驗。
那位小白員外應該是發現了不對勁想要來找他,被下殺手。而老白員外死亡則是因為太陽子,出現了一位被外人看來有真本事的人。兇手怕暴露,打算殺人脫身。
一般人,可能就信了。可是他發現那幾位小白公子也被下了東西。生長激素下死亡最少要兩年多。既然大公子沒了,也沒有理由再留著其他人,看來兇手還想做實驗,可能是因為兇手自己也被感染了。畢竟那瓶子的吸引力有些邪性。連老實和尚都沒有見過法術,他不覺得有作用的護身符會爛大街。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好辦了。
一大早,太陽子就去找幾位小白公子了。
他站在大廳中,一手拿著拂塵,身后背著一個長盒子“諸位居士節哀,貧道已經知道這個瓶子是什么了,貧道這就帶走它,放心,它不會再來找你們了。”
幾位小白公子自然是千恩萬謝,嘴里說著要為太陽子舉薦貴人。聽著像是客氣敷衍,但實際上呢實際上他們早就寫信舉薦了。
白家本就是蔡系一脈的人,更不要說剛剛死了嫡長大哥。這可是出頭的好機會。他們爭先恐后的去給京城去了信件,就怕晚了一步。這可是真的有真本事的人。現在老爹又沒了,不得趕緊把這人籠絡住
看著一圈熱情的小白。太陽子嚴肅道“諸位居士不必這般。幾位居士身體其實也出了問題,這幾日幾位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體比之前好了不少”
白二公子心里咯噔一下,他確實這么覺得了,昨晚熬了一個大夜還沒什么事,他還以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鞠了一個長躬,“還請仙師指教。”
“那個瓶子其實是引人來吸人精氣的,你覺得身體變好,其實是在壓榨你的生命力。不過不用擔心,貧道可以解決。”說罷,他的袖子里散出一陣金光,光芒包裹住了幾人,幾息后散去。“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還請幾位居士靜養。”
幾位更是千恩萬謝,這都有光了那還不是解決了嗎但其實呢,那就是一陣光而已,除了好看沒有別的。沒聽說過激素還能逆的。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用,這幾個人的心態不是好了很多嗎
身為一個得道高人,自然是看不上身外之物的。三拒之后,太陽子勉強是收下了一枚據說是可以去東京見到蔡相爺的玉佩。
陸小鳳也就此告辭。
司空摘星在前面走,陸小鳳和陳溶月偷偷跟在后面。
太陽子選擇的是小路,樹林叢生,湖泊山河眾多,道路也曲折。
是有其他人跟上了,司空摘星一個回頭,喝到“鬼鬼祟祟,藏頭露尾,出來”
只見一位相貌平平的男人果然出來了,他道“不虧是仙師,在下失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