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
通常情況下,作為被等待的那一方,總是會希望自己等待的人會快一些到來。但是對于現在的陳溶月來講,她希望大家晚來一些,總有地方不夠完美。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不行。”司空摘星把她拉出來逛街。“沒有什么計劃會是完美的,每個人都會遇到不同的事情,既然選擇了要朋友的幫忙,那就選擇相信他們。雖然不是很想說這個,但是那些能來這的人,都在江湖里赫赫有,他們會做到該做的。”
陳溶月咬了一口糖葫蘆,道“我只是覺得這些本來是我的責任。”
“你真的不像一個江湖人,在這里,大家都靠朋友。”
“我也是在寫信的時候才覺得我自己真正的在江湖上。”
“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事在人為。”
既然都已經出來了,那就好好玩一下,她這么想著,打起精神打算拉著司空摘星好好逛一天街。
就在他倆轉到小吃街的綠豆糖水鋪的時候,陳溶月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怎么形容這個視線呢
就好像她上輩子暑假寫完了作業之后在開學前兩天開開心心去找那些沒有寫完作業的小伙伴們出去玩的時候遇到的充滿幽怨的眼神。
我有遇到過這種人嗎
尋思了一陣,陳溶月打算直接無視這個視線。
既然你都這么看我了,那我不得玩的更開心
逃課的孩子就算是蹲在大馬路邊問幾個小時的機油味也心滿意足,支持他的就是我有你沒有的感覺。
開開心心的玩了一整天之后,給二黃包了幾塊點心,回到了家里。
然后就看到一位高大的女人和那只站立的黃鼠狼大眼瞪小眼。
“是不是來了一個人了”某從島上出來的九公子問道。
“是水母陰姬到了。”
“終于到了。”
“你這么離開神水宮沒有問題嗎”陳溶月一邊問道,一邊給二黃推過去幾塊糕點。“剛出去玩了。”
二黃兩只爪子抓起油紙包,道“沒事,你不用管咱,咱那里都能活。”
水母陰姬看著黃鼠狼,挑了挑眉頭,道“沒關系,現在的那些個弟子也長進了不少。再說了,你的忙,總是要來幫的。”
陳溶月仔細的看了看水母陰姬,發現她的氣勢更加凝實,以前的她,像是巨石。而現在,真的有幾分佛像的感覺,禪意絲絲縷縷環繞在周圍。
“哇哦,你的武功更加精進了。”陳溶月感嘆道。
水母陰姬看了看她,道“你也是,現在的你,更加入世了。”
“是嗎”
“是,以前的你,總感覺和這個世界隔了一層什么,現在的你,似乎打破了那一層屏障。不是被同化,而是接受了這里。”
陳溶月怔了一下,是這樣嗎
“這么一想似乎是這樣,我自己都沒有發覺。”
“這樣很好。”水母陰姬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有些懷念和追憶。
“要住下來嗎”
“不必了,我在外面訂了客棧,我一個人出來不太容易。”
陳溶月可以想象,不知道宮南燕怎么樣了。不行,真的好好奇。
“那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只是單純的好奇,你也可以不回答,你可以直接打我哦。”
水母陰姬看她的眼神一言難盡,欲言又止,轉身直接疾走。
只留下了背影和風中傳來的一句“你還是別問了。”
陳溶月嘖。
這時候二黃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她終于走了,我總覺得她想把我超度了。”
司空摘星捋了一下它的頭毛,道“今晚可不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