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布最重要陣眼的人正是司空摘星,這個輕功最好的人之一。
雨打在他頭上的時候他是麻的,疼麻的。他很少受傷,那種江湖人引以為傲的戰斗傷痕他身上幾乎沒有。他也覺得這樣很好,顯得他本事好。
但是在這一刻顯示出劣勢了,他對疼痛的忍耐力要比其他江湖人低的多。
他炸著毛,疼的倒吸冷氣。但是身體卻極其精準的在一瞬間停住,腳在地上打滑的同時變了一個方向躲開攻擊,朝著預定的地點跑去。
他不能把任何一個殺手帶到大戰場去。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剛才的震動,那里的打斗一定更加慘烈。
“月月”
被他用慣性甩開的殺手又鍥而不舍的跟了上來。
“要快一點,只要陣法完成了,就可以幫她了。”
他怕疼,但是不怕死。如果他真的害怕,那么也不會有偷王的稱號。
但是,這是第一次,他往別人的刀身上撞,只為了快點到一個地方。
他不怕死,但怕她留在這里,沒有未來。
她武功那么高,那么年輕,她還那么好,如果就這么死在這里的話。
不行,他完全不能想象那樣的情況。
那刀刃沒有沒入他的身體,只是留下了淺淺的一刀劃痕。
他不擅長戰斗,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置人于死地的手段。
他不再在乎身后有多少追兵。
血液飛濺出來,隨即又被那個異常吸收。
這應該是陳溶月出道以來受得最重的傷。
小老頭并不弱,或者說他的肉搏能力在整個江湖上也可以排前五。
在這種狹小的地形里,異常會阻礙武器的鋒利度,陳溶月本來是不占優勢的,不出幾刻就會被他打死。每個正常人從理性來判斷都會得出這個結論。
但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她的武器實在是太鋒利了,隨隨便便就可以劃開異常的血肉。
這是哪里打造的武器,就是黑面蔡家也沒有這個技藝吧。
他的腦子并不笨。
在那個異常的身軀被劈開之后,他就將計就計。
人被重傷之后身體會條件反射,或是昏迷,或是爆血。
異常也是如此。
祂散發出的能量會影響到外面的大雨。他在其中動了手腳,將有問題的雨集中到了沒有進來的幾個人身上。
內外戰場是同樣重要的,他這么判斷到,戰力最強的應該都來他這里了,而且這人已經到了這里,那么他也會有其他的手段計劃。
擊潰其中的一個對他來講都意義重大。
“你以為是你操控了祂其實你只是寄生蟲而已,曬到陽光就會死。”
小老頭聽到這樣的垃圾話沒有任何反應,他已經過了會被這種話激上頭的年紀了。
劍身再次向他砍來,他現在真的很慶幸自己的元素是水,不然他不可能擋下這些攻擊。
這只是暫時的。
他的身后傳來動靜,他就知道那些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