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點點頭“已經過戶給公司了。”
“哦,聽說周總又換了新車”姜姜抽張紙巾打噴嚏“其實我之前想過一個邪招。”
文禾問“什么邪招”
姜姜說“打一份推薦信,讓周總幫我簽個名。”外企喜歡這種東西,一封推薦信絕對強過一個背調電話,況且她入職那會周鳴初已經升職,推薦信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她是開玩笑的語氣,文禾也笑“那怎么沒找”
“唉,就是呢,還是膽子不夠。”姜姜笑哈哈的,等到廣州了,下車前跟特務接頭一樣“不能讓人看到我坐你車,不然等下告到周總那里,給你惹事。”
她故意鬼鬼祟祟的,文禾搖搖頭“不怕的,不會有事。”說完自己都愣了下。
姜姜則若有所思“也對,我聽說他那天給王總出主意,后面又跟王總杠起來不讓王總查一部的人,所以周總其實也不總那么不近人情,對吧”說完,向著文禾笑起來。
她的笑容并無惡意,這么聰明的人,或許只為一點小小的猜測,微微帶著一絲了然,可能還有丁點促狹。
文禾開車回公司,也不由想起那天的事,比如她問周鳴初為什么不當眾查她,周鳴初反問她,你覺得是為什么
她居然沒敢深想。
或許還是缺乏一點勇氣,那天跟他說到王東尼的時候也是,她沒太敢相信他,生怕那只是他又一次的反復,等她說出具體的理由再趁機拿話踩她。
到公司停好車,文禾回到銷售被經理叫住“去把會議室收拾一下,文件整理好送周總辦公室。”
哪怕有實習生在,支使她也已經成了習慣,文禾只能進去當收臺小妹。
桌面散著很多紙張,另一頭還有吃剩的飯盒,文禾先把飯盒疊好扔了,清文件時看了眼寫字板,這次會議講了經銷商年中會議的事,區域督導的事,還有對代理資格的調整。
文禾大致掃了幾眼文件,按這個標準,她過年簽的代理商根本不夠格。
她想到周鳴初,他當時也是不想要那個代理,最終卻還是幫她去談了單。
帶著一點茫然,文禾去敲周鳴初辦公室的門,他剛吃完飯,把餐盒扔進垃圾桶,指指文件架“放這里。”
“好的。”文禾把東西放上去,她動作偏慢,甚至有點猶豫,周鳴初問“有事”
文禾遲疑起來。
如果只把那一夜當激情,大可不用這么傷神,但仔細想想,她當時的沖動在于對他不清不楚的征服欲,也好奇他在情欲之下的模樣,但他的動機是什么,她始終不太確定,就是因為不確定,才給了她幻想的空間。
比如他最近的一些言行,再比如之前那幾次的暗中凝視,和在安徽時他主動說要載她回廣州,以及前一秒嘲弄后一秒卻又松口幫忙。
行為反復的背后是什么,文禾越想,心越跳,于是最終跳出一句“打火機我找到了。”
周鳴初抬頭看她,眼光無聲無息,但年輕女孩子羞赧的情態卻被輕易看出。
他視線抬得有點久,她被他看得像要受不住,卻還是頂著一張通紅的臉迎著他的目光。
周鳴初收回視線,指指桌面一個外賣盒“這個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