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房這邊,文禾正跟毛露露在說話。
她剛拖完地,毛露露知道她潔癖又犯了,不想踩臟地所以站門口跟她聊天。聊天時瞥見擺在桌上的一支紅酒,問“今晚有人來啊”
文禾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毛露露卻乘機問“男朋友”見她臉紅,又挑挑眉“不是說暫時不談戀愛嗎”
文禾被她說得臉上掛不住,毛露露大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就說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再說你長這么漂亮又年紀輕輕的,不談戀愛多可惜”
文禾無奈“那你呢,你談了嗎”
“在接觸呢,但還沒到你這一步。”毛露露又壞笑起來,抻著脖子看那瓶紅酒“挺浪漫啊。一會兒應該有花收吧,我家花瓶剛好空了,明天找你討一朵”
這人太促狹,文禾受不了了,干脆笑道“你想要什么花,我明天給你買行不行”
毛露露往門上一靠“干嘛,著急趕我走,怕我碰到男主角啊”她好奇地猜“是房東侄子,梁醫生”
“別瞎猜。”文禾這回真的搖頭,毛露露嘻嘻笑“放心,我今晚不出門,等下就去睡了,看見什么都不會說的。”
“你想看見什么。”文禾跟她瞎聊幾句,等關上門,地面已經干了。
她去了趟洗手間,鏡子里看自己的樣子,熱度下不去的一張臉,聞了聞,還有刻意的香水味。
文禾出去打開窗把味道散一散,轉頭再看著酒,需要這個嗎又想他一會來了要怎么樣,說些什么聊些什么,又該從哪句聊起
她胡思亂想,去了趟陽臺忽然記起樓下修路的事,于是打電話過去,響幾聲卻被按掉。過會,周鳴初發消息說有事不來,文禾問情況,他卻不再回復。
她有點擔心,握著手機想很久,又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周鳴初剛把人撈出來。
他手機震了又震,宋川探頭過來“這么晚,誰啊”
周鳴初低頭時治安隊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正說著什么,宋川應激似的,馬上沖過去罵了句粗口,男的當即橫眉“你他媽還找揍挨是不是”
本來氣都沒消,兩邊很快又是摩拳擦掌的,周鳴初上前用手格了男的一下。看不對勁,治安人員在里面喊“都嫌出來得太快是不是,非要進來蹲幾天”
“你他媽的,你們兩個都給我等著”宋川氣紅了眼,探頭站在周鳴初后面一點的位置,看起來像個狐假虎威的傻逼。
周鳴初直接把他拎回車上,那男的還一直往這邊瞟,周鳴初直接把大燈一開,射著他們兩個。
“我操”
男的差點被射瞎,轉身像要過來找茬,被女的邊推邊勸,最終打車走了。
代駕還沒到,周鳴初開著車窗抽煙,宋川自知理虧,埋著腦袋說“我想去剃頭。”
“自己去。”周鳴初接了個電話,宋川媽媽在那邊連氣都懶得嘆了“阿鳴,你幫姨媽看著他,他就是太不懂事,總像沒長大一樣。”
周鳴初掛斷電話看看自己旁邊的情種,戀愛談一次被騙一次,之前是騙錢,這次直接談了個離婚的,女方去復婚他也蒙在鼓里,要不是被撞破,這一輩子都打算人行。
周鳴初懷疑他腦子小時候就摔壞了,忍不住問“你離了女人活不了”
宋川沉默,好一會才說“我是真的想結婚。”他開始自言自語,像只會講人話的綠頭蠅。
周鳴初懶得給他當知心姐姐,帶去處理傷勢,回到廣州后截斷他的陳述“到了,下去。”
宋川說“我媽讓你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