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里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出來又擦桌子又拖地,她確實有點潔癖,也喜歡用做家務來解壓。
拖把放到陽臺后,聽到門被人敲幾下,文禾看了看底下的陰影,打開門,外面是周鳴初。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過會周鳴初問“信息是什么意思”
文禾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機會還他的那句話,她輕聲問“你覺得會是什么意思”
周鳴初垂眼看她,握住她的臉,低頭欲吻。
文禾往旁邊躲了下,他咬了個空。
周鳴初毫不介意,伸手把她帶到懷里再次低頭,文禾用一只手擋在他胸前,悄聲說“其實你跟他們一樣。”
周鳴初停頓,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她欠著腦袋并不看他,嘴里卻開始自言自語“你和韓總,鄒總,甚至王總都沒有區別”頓了下,評價道“你們都是一樣的人,一樣齷齪,下流。”
給出這個評價后,她忽然又愿意看他了,微微仰著腦袋說“也不對,區別還是有的,你比他們手段高,你成功了,我們睡過一回不是嗎所以你跟王東尼一樣,覺得我當時輕易跟了楊宇,所以認為我很好睡,很好得手。”
周鳴初直視著她的眼睛,臉上喜怒不顯。
文禾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仔細地看他,心想上位者果然有優勢,搏人好感只靠一張臉,和指縫漏出來的一點好意。
在今天的她看來,那些維護那些曖昧的話,每一次每一句都有它的目的性。他有的東西太多,高于她的職場地位,優于她的經濟實力,甚至連社會經驗都比她多得多,想要引起她的遐想,太容易了。
他深知自己魅力在哪里,對她的吸引力又有多少,當然性\\愛也有一種卑鄙的作用,發生過,更容易讓人幻想。
文禾控制不住自己,居然笑了下“但你也一樣,她們說你不好釣,說你潔身自好不跟公司女員工亂來,可我一條信息就把你釣過來了。”她盯著周鳴初的眼睛“你看,其實我們也沒有太大區別,你也很隨便,很好釣對不對”
說完這句,內心一股奇異的快感,只是姿勢有點難受,文禾想從周鳴初懷里離開,他卻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絞縛的力度。
文禾用了點勁從他手里別開,把鞋柜上的打火機拿給他“你可以走了。”
周鳴初向前一步,高大的影子罩下來,文禾鎮定地跟他對視。
周鳴初忽然點點頭“你早這么想多好,也不至于浪費時間到今天。”說完看眼火機,讓她扔掉。
文禾固執地伸著手“這是你的東西,你自己扔。”
周鳴初像沒聽到,站直跟她拉開距離,淡淡說了句“你那天就不該讓我上來,差一點就要沒完沒了,多沒意思。”
文禾心平氣和地感受那一點鈍痛。
周鳴初把打火機從她手里接過來,轉身就走。
他長得高,步伐大,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盡頭,接著是電梯聲,再然后是咚一聲,打火機被他扔進了垃圾箱。
文禾關上門,把那一點酒氣擋在外面。
她回房間準備睡覺,在床頭柜看見他之前留下的那包煙,忽然手一揚,也掃進了垃圾筒。,</p>